鴻小朵努力的回想著,為了儘快的想起來,她還閉上了眼睛,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額頭。
飛燕見她這般,隻當她是熬了大半宿沒的睡,現在人終於離開了,所以小朵她放鬆了下來。畢竟,一行人中,隻有她最貪睡了。
想到這,飛燕趕緊的跟了出去,算是送一送客人?
房間內,鴻小朵猛然睜開眼睛,她想起來了,是有人曾經說起過佟兒,那個人就是魏均培,魏老大人。
說過他子嗣單薄,唯一的兒子三十多歲才得一子,小名佟兒,但是很小的時候就出事沒了。
天下間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何況孩童的小名呢。
隻是,那一次,魏老大人看中的就是開陽,這一次,這位婦人注意力也是在開陽身上,這難道真的隻是巧合麼?
但,萬一呢?
回過神來,鴻小朵立馬追了出去,也不在意腳步聲重與否,是否會驚擾到旁的房客,咚咚咚的跑下了樓梯,到了客棧外,仆婦與那護衛已經將夫人送進車廂內安頓好了,正跟出來的飛燕告辭。
見到鴻小朵追出來,護衛再次抱拳,表示謝意。
“請借一步說話。”鴻小朵輕聲道。
護衛不知何意,卻還是點頭與鴻小朵一起,往旁邊走開了幾步“小娘子有何事,但說無妨。”見鴻小朵有些猶豫,難以開口的樣子,護衛先開了口。
“敢問你家夫人,夫家可是姓魏?”鴻小朵很是直接的問。
雖然一切都隻是猜測,但是此時的她是有些激動和緊張的。
“哎,我們主家正是姓魏,小娘子你如何知道的?”護衛聽罷很是詫異,他確定不曾在這行人跟前提及過這件事。
“是京城魏均培,魏尚書府上麼?”鴻小朵努力讓自己冷靜的繼續確定。
“小娘子你是如何知曉的?”護衛此時的神情,卻由詫異轉變成疑惑,語氣裡也就不由自主的帶了些警惕的質疑。
鴻小朵立馬就聽出來了,並沒覺得惱怒,連忙解釋道“你莫要想歪了,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去年在路上與魏大人偶遇,有過短暫的接觸,一起飲過茶,用過飯的。
是他與我說起孫子佟兒的事,所以我有些印象,剛剛你家夫人失去意識前,嘴裡念叨著佟兒。
我想起來,才追過來想確認一下的。”
原來是這樣啊,護衛稍微想了一下,家主去年確實離京遠行外出過,至於途中遇到過什麼事,什麼人他就不清楚了,畢竟,沒有做主子的回府後,跟府中做事的人交代稟報這些的道理。
還有,剛剛背夫人離開客棧房間的時候,他也的的確確的聽到夫人口中無意識的喚小主子的小名——佟兒!
“原來是這樣,還請小娘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在下剛剛失禮之處。”護衛很是歉意的抱拳賠禮。
人家心善,不怕麻煩熬夜幫了夫人救了夫人,自己剛剛卻多心,懷疑人家是謀害小主子的惡人了!
仔細想想,真的是無地自容啊,哪有害人的人,上趕著暴露自己的?
“沒關係的,是這樣的,我想了解一下,你們家夫人的兒子,是哪一年出事的?現在應該是多大了?還有,當日魏大人隻對我說,是出事,也沒具體說,萍水相逢的我也不好細問。
白日裡,那個嬸子也說小公子未滿周歲出的事。
這個出事,是出什麼意外夭折了,還是?”鴻小朵繼續問。
“小主子他未滿周歲出事,現在若是活著的話,虛歲應該是七歲了。”說到這,護衛歎了口氣,神情哀傷的又告訴了鴻小朵,當初夜裡出的事,小主子的床上有血跡,負責照顧小主子的奶娘一直昏睡,還是天亮後,同院子做雜事的發現院子裡的血跡。
不久後,有人在城外山上,發現了小主子貼身穿的小衫,上麵血跡斑斑,還是被野獸撕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