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在一家小酒樓用的,邀請了華氏一行人,去之前鴻小朵還刻意叮囑天樞,進酒樓的時候找個機會去櫃台先把賬結了。
結果呢,天樞很快就返回,小聲告訴她,酒樓的人說,菜剛點好就有人去結了,還多給了,說防備著不夠吃再添菜。
按照對方的描述,付錢的人就是華氏身邊那個護衛。
天樞還問怎麼辦,是現在把銀子給那人,還是下頓再請回去?
鴻小朵說不用那麼較真兒,她當然知道,華氏他們之所以如此,一半是出於討好,一半是出於感激!
吃好出了酒樓,陪著開陽回到客棧的華氏,卻死活不肯回宅院,一定要跟著住客棧。
這回耎娘和護衛一商量,就答應了下來,正好緊挨著鴻小朵的房間空了出來。
“明個要啟程趕路呢,小孩子要早些睡,不然沒精神。”見華氏站在房門外不動,一直朝開陽的房間張望,鴻小朵開口道。
“明個真的會帶我一起,對吧?”華氏眼巴巴的看著鴻小朵問。
被人不信任,鴻小朵卻是半點都不惱,認真的點了點頭。
見鴻小朵點了頭,華氏倒是聽話的進房間了,就是動作很慢,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的。
待聽到身後關了房門的聲音,華氏猛的轉身,把才鬆一口氣的耎娘,一顆心立馬又提了起來。現在夫人身邊就是她自己,真若是發作起來,怎麼辦啊?
萬一夫人鬨的那鴻小娘子了,沒耐心了,反悔了不帶夫人同行了呢?
夫人這個病發作的時候,不是最親近的人,誰能願意忍受啊。
就是有些至親,都會生出厭惡之心的,何況人家還是萍水相逢的?不對,這小娘子說,去年的時候跟家主途中有過短暫的交集。
但,那種應該也算是萍水相逢的吧?
“夫人,他們昨晚就沒休息好呢。”耎娘小心翼翼委婉的提醒著。
“我知道的,我沒說要去打攪他們啊,就是耎娘你今晚能不能辛苦些,莫要睡著啊?你,仔細幫我盯著點,如果他們半夜起來偷偷走,你要立馬叫醒我的。”華氏很是認真的叮囑著。
啊?這樣啊?耎娘聽罷,感到意外,卻又覺得也不意外。
“好,耎娘伺候您早點休息,然後就坐在門邊,替夫人盯著他們。夫人儘管放心,餘護衛他回宅子交代好收拾東西後,也會過來的。”耎娘立馬就答應了下來,隻是讓自己熬夜盯著而已。
這種時候,耎娘沒有苦口婆心的安慰自家夫人,那位小娘子不會騙人什麼的大道理,夫人現在是病人,你跟她講道理,不會有用。
最穩妥的就是順著她,就能安撫住。
華氏聽罷,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立馬搖頭道“我不管,反正你二人若是故意不想我與那孩子一起走,我,我就,我就割腕,我上吊,死給你們看,看你們如何跟府裡頭交代。”
“夫人,您怎麼連我二人都不信了?”被威脅到的耎娘委實被嚇到了。
“你二人?哼,你們點我睡穴,還給我喝昏睡的藥。”華氏語氣跟孩童般的記仇。
立馬心虛理虧的耎娘,一時間語塞“那,那不也是不得已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