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叔,川叔,你們可知道他們口中董相府中的情況?就他那個最小的兒子,叫什麼?”鴻小朵問同桌吃東西的兩位車夫。
晌午休息的時候聊了幾句,得知這兩位在各自主子府中,都不是車夫。
人家都是府中的侍衛,年紀麼都是四十多歲,看著就很沉穩靠譜。
“小娘子,這個我知道,董相最小的兒子,叫董月凡,字是什麼就不清楚了。”福安侯府的郎川開口道。
剛剛這鴻小娘子聽著旁邊那幾人說起董相兒子的事,驚得筷子都掉了,難道她與董相府的人也有交往?
“那董月凡真如他們所言的那麼不堪麼?”鴻小朵問到。
她認識的那個董月凡,心地善良還不像某些男子那麼自以為是。
通叔抬頭看了看邊上那桌的客人,已經吃好起身往後麵客房去了,這才開口道“說起董相家那位六公子,怎麼說呢,董相正直,不但對自家孩子很是嚴厲,就是親族家的後生小輩,他也同樣約束。
前麵五子,或文或武都很是有出息,行為舉止為人處世,都是端端正正的,唯獨這個老幺歪了。打小就皮,不敬夫子,書院都換了三個。
他二哥第一次定下的婚事,也是被他攪和黃了。
總之,就是那種到處招惹是非。
最嚴重的一次,大概四年前?”魏通轉頭問郎川。
郎川想了下點了點頭道;“應該是了。”
“咦,你們都知道啊?”鴻小朵問。
魏家通道“董相爺的這位小兒子,時不時的闖點禍事兒,都成了京城人茶餘飯後的消遣話題了。”
“通叔你繼續說,最嚴重的事是什麼?”鴻小朵不信董大哥是不堪的浮誇子弟,但是,他倒是真的不怕惹禍,不然也不會給自己和天樞他們做假路引了。
她認識的董月凡,目光清澈、性子直爽,人還有趣兒,那絕對不是偽裝出來的。
這一點,鴻小朵覺得自己是不會看錯人的。
魏家通與郎川二人,自然也是看出來了,鴻小朵絕對不是因為愛聽八卦才問得這麼仔細。
隻是不確定,她與董相府上的哪位相識關係不錯,不然剛剛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但,總不會是與那董六公子吧?
“最嚴重的一次,是那年春季的一次狩獵,他一箭把沐王妃侄子陶傳泉給釘在了樹乾上,人倒是沒死,但是肩胛處的筋脈受損,右邊的一條胳膊算是廢了。
可憐董相架不住高齡祖母哭求,豁出老臉親自去給人家賠禮,聽聞陛下幫著說了話,人家才不得不作罷。
董小六被接回府中,得知父親為了自己,受了人家不少氣,暗搓搓的準備再去收拾陶家小子,董相沒辦法乾脆把他送出京城,放下重話沒他的允許不許回京,董小六賭氣說讓他回也不回了。
這一次,好像是因為董相母親過大壽,這才遣人把董小六接了回來,可是,剛剛你也聽到了,這一回來竟然又闖下大禍來了。”說到這裡,魏家通直搖頭。
“以董相的秉性,董小六以往都隻是頑劣,而這一次,性質就太惡劣了,等於觸及了董相的底線,他家老太太這回哭破天,也幫不到這作死的小重孫了。”郎川說著也是歎氣。
二人見鴻小朵神情凝重,東西也不吃了,倆人也不敢問。
鴻小朵心情的確是不太好,從剛剛這二人所言判斷,他們口中的董月凡應該就是自己認識的董大哥。
儘管與董大哥接觸的時間也很短暫,但她不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他出事,那肯定是要去看看的,她的能力能不能幫得到他,有沒有那個本事管,先不去想,總之是不能就這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