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叔川叔二人分工明確,一個找地兒挖了坑埋了黑狼,一個拖著蘑菇,讓他記住黑狼所葬之地後,就把人拎到馬車邊,沒找到合適的東西,乾脆在自己的行禮中找了件稍微舊點的袍子,把蘑菇先綁了又纏裹起來,避免他身上的血弄臟了馬車,最後捆在車廂後麵。
繼續啟程,捆了蘑菇的馬車在前,這樣,後麵車上的人就能盯著,避免他中途掉落,還是掙脫逃掉。
蘑菇的身下,是一麻袋喂馬的草料,這樣,除了身上的傷痛,還有不自由之外,顛簸的時候倒也沒有太遭罪。
蘑菇木然的看著天空,慶幸自己沒有送命之後,開始後悔,但,悔之晚矣,世上沒有後悔藥。
另一架馬車裡的鴻小朵,活動了筋骨後,渾身上下各種的舒坦,看著多出來的兩個沉甸甸的荷包,感慨不已,曾經剛到這個朝代的時候,身無分文的她,餓的想買個肉包子吃都不行。
看看現在,隨便到京城轉一圈,身上多了幾千兩金的金票,暴富就是這麼的輕而易舉。
就有點邪門,越有錢,那錢越往你手裡鑽,都不用刻意動腦筋去琢磨怎麼賺!
就像剛剛,解決了來殺她的人,又得了一千多兩銀子,她現在出手都不會白忙活。
鴻小朵心情愉悅的靠在被垛上,翹起二郎腿,哼哼著小曲兒。
……
京城福安侯府,暮容景要出門辦事,去跟母親打招呼。
兒子說了什麼,郡主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緊盯著兒子的嘴唇看。
“郡主?”看著兒子已經走了,郡主還在走神中,侯爺忍不住開口喚了聲。
見她看向自己,這才又問道:“看出什麼來了?”
郡主撇撇嘴道:“沒塗。”
“什麼沒圖?”侯爺沒聽明白,很是不解。
“那丫頭走之前讓子正媳婦轉交我的胭脂,說是尋常的小玩意,但是我之前都不曾見過,聞著有花香,用著顏色也是好看,不像鋪子裡買的那麼豔俗,我都不舍得用。
景兒得知那丫頭送了東西給我,就過來看看是什麼,誰承想看了之後他竟然順走了一個,你說他一個大男人,要那東西做什麼?
若他是個風流的,那是去送喜歡的女子了,可他跟個在寺廟長大的和尚似的,哪有什麼交往的女子。
得虧當時沒讓他看見那幾塊花香皂,不然定然也是要拿走的。”郡主憤憤不滿道。
一旁的侯爺聽得很是無奈,華氏來的時候他不在府中,回來倒是聽郡主說了,也看到她跟以往不同的唇,顏色的確是不豔俗,好看又誘人,讓他忍不住抱著郡主香了好幾口,味道也是很好聞,最關鍵的,香了郡主後,不似以往那般自己的唇也沾染上胭脂,出門還得仔細清洗使勁擦拭了才行。
“景兒拿去估計就是想做個念想吧,畢竟,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機會再見了,你這個做娘的,理解一下。”侯爺聽明白怎麼回事了,忍不住的就想笑。
“理解他,我理解個屁,自己沒本事,想太多,不去爭取怪哪個?那是人家丫頭送我的,我問了,隻有我和子正媳婦有,他憑什麼拿走霸占了。”郡主的火氣一下子又上來了。
侯爺一見自己不小心又提了不該提的,看著怒氣衝衝的郡主就覺得無計可施,也感覺自己很冤枉,明明是兒子闖的禍,為啥要自己這個做爹的來承受?
但是,自己媳婦生氣了,也不能不哄:“郡主咱不能這樣想,你得想,那丫頭會送你這些東西,那是不是也因為咱景兒先與她相識,關係不錯?
不然,她即便來了京城,跟咱侯府也沒什麼交集啊!”
郡主聽罷,不服氣想反駁,但是,仔細想想,又好像是那麼回事兒。
見自己的安撫有效,侯爺鬆口氣,伸手輕輕拍了拍郡主的手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景兒的姻緣或許未到時候吧。
還有,胭脂還有什麼皂的,你也彆不舍得用,萬一放久了,壞了呢,豈不是更可惜。你喜歡,就跟景兒說,他自會想辦法尋到那丫頭的說的。
給了他尋對方的理由,他求之不得,還不得樂顛樂顛的去想辦法啊!”
“也對,但,還是不能每天都用,這樣,我出門的時候就用。”郡主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露出笑容美滋滋道。
什麼尋常的小玩意,那是有銀子有身份你都沒地方去買的好東西。
皇後單獨宴請過她了,她也沒給皇後,隻給了華氏和自己,這就足以說明,自己和華氏在那丫頭心裡的地位是與旁人不同的。
想到這,郡主一拍桌子,把侯爺嚇一跳,就聽她道:“等景兒回來我跟他說一聲,不管他是沒本事得到那丫頭的心,還是真的如他所言,對那丫頭沒男女之情的心思。
他不行,那等再有機會見到那丫頭,我把那丫頭認下來,做閨女不就行了。”
說完,見侯爺驚愕的看著自己,立馬道:“怎麼,你不同意?”
侯爺立馬搖頭道:“我怎麼會不同意,那丫頭性子跟咱四對脾氣的,她若是願意做咱閨女,那為夫高興都來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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