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奴的心裡,太後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眼見著珍嬤嬤冷漠的站在長壽殿門口,冷初晨氣急的吼了一聲,
“讓開!”
見他真發火了,而且還擺出一副不見到太後不罷休的架勢來,珍嬤嬤愣了一下。
人家畢竟是太子,就算她跟隨太後多年,也不敢與太子硬來。
於是,她緊了下眉頭,福身回道
“太子殿下若有急事請稍等,老奴這就去通報。”
她轉身走向長壽殿內,冷初晨等在外麵,心急如焚。
依照著母後的性子,她知道芷晚來了太子府,她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拿一鳴開刀,她能做得出來。
一會功夫,珍嬤嬤快步走出來,伸手示意,
“殿下裡麵請。”
得到應允,他迫不及待的抬腳向前,直奔太後寢殿而去。
此時,太後剛剛睡足覺,正在吃著宮女遞過來的葡萄,見他進來,直接對他擺手,
“晨兒,剛洗的葡萄,可甜了,你來嘗嘗。”
冷初晨哪裡有心思吃葡萄,他已經急得火燒眉毛了。
“皇祖母,孫兒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您說。”
見他麵色凝重,太後對身邊的丫頭擺擺手,連同珍嬤嬤在內的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冷初晨這才撲通一聲,跪倒在太後麵前,
“皇祖母,孫兒有一件事,不敢告訴彆人,隻能來告訴您了。”
太後忙伸手示意,
“晨兒,有話起來說,不必給祖母行此大禮。”
冷初晨這才緊了下眉頭,從地上站起,來到他身邊坐下,鄭重的說道
“您記不記得三年前,孫兒從南轅國回來,被奸人所害之事?”
提到這件事,太後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祖母當然記得,那一次,先皇打下的江山,險些易了主。”
“就是那次,我中了合歡散的毒,後麵又有追兵,就在我以為我必死無疑時,碰到一個農家女子,我情急之下,強迫她為我解毒,那次之後,我就發現,我竟然不能行人事了,以後怕是沒有機會延續皇家的子嗣了……”
說到這時,他一副哀怨的樣子,皇太後則橫眉倒豎,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他,
“晨兒,你說的是真的?”
“晨兒不敢欺瞞祖母,本來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可是……可是我發現,我還有個孩子遺落在民間。”
皇太後似乎沒聽懂一般看著他,
“你的意思是,那個農家女子,生下了你的孩子?”
“嗯,而且那將會是孫兒唯一的一個孩子,可是現在他有危險,母後要殺他。”
“什麼?”
太後蹭的一下從坐位上站起,
“皇後怎會如此糊塗?連自己的孫兒也要殺?”
“母後還不知道這個孩子是孫兒的,孫兒也沒敢告訴她,生怕她會一時難以接受,所以兒臣來求您,求您救救孫兒的孩子,也就是您的重孫子,他現在有危險。”
他之所以會編出這種敗壞自己名聲的瞎話,也是無奈之舉。
祖母知道他以後都不能再生,必定會想儘一切辦法救一鳴,不然,身為皇家無情之人中的一員,誰會在乎一個孩子呢?
他料定,祖母會顧及著他的麵子,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彆人。
事實與他猜想的完全一樣,皇太後聽完他的話,迫不及待的直奔鳳悠宮而去。
齊皇後能有今天,都是皇太後的功勞,皇太後又是她的姨母,加上皇上孝順,所以,她不敢和皇太後硬著來。
當她帶著冷初晨來到鳳悠宮時,齊皇後一眼猜出她此行的目的。
她行過禮行,若無其事的問道
“母後若有事,傳兒臣去長壽殿問話即可,怎可勞您大駕前來呢?”
皇太後在正位落座,隨即開門見山的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