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國事能說的也比較少,在場的人,立場不儘然相同,有些話想說而不敢說。
隻是地方州府發生的事情,可以說說。
因此便是天南地北地扯,說地方富庶與貧瘠,說天災人禍,說青州的桑田與寇亂。
最後,說到了各地比較震驚的命案。
少淵很耐心聽他們高談闊論。
因為,往往對一件事情的觀點,就能看出這個人的思想,認知以及他的立場。
否則,敏先生和郭先生為何要坐在這裡呢?
邀請的賓客當中,不少是魏國公黨的。
蘭寧侯回京了,但是並未邀請蘭寧侯府任何人。
平沙侯來了老爺子,其他的都出外務工了,債務像山一樣壓著這個家庭,苦不堪言。
因為,你觀察人家,人家也觀察你。
即便是尋常話題,也要謹慎發言。
今天的生辰宴,實在是各懷心思。
這問題一出,全場靜默。
少淵橫掃了一眼全場各異的神色,端起了茶慢慢地喝著。
他沒期待得到任何的回答,因為不需要。
他隻是告知眾人,他在考察諸位皇子,而他也即將會行使太上皇賦予的權力,為朝廷為燕國選一位接班人。
以前他有這個權力,但是他從沒對外宣告過任何一句。
有些事情是做了,例如雲靳風,他阻止了雲靳風登上太子之位。
但他沒有扶持過誰,即便如今雲秦風,在外人看來,也是投閒置散,順從陛下把他丟到了青州去。
而現在,他開始考察了。
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就是鼓勵他們去找人選,分散魏國公府的勢力。
因為,雲靳風不可能了,依附魏國公府也得不到長久的利益。
人可以隻為自己眼前打算,但有家族的,便要為家族長久打算。
至少,可以懷著一點小九九,不再對魏國公府死忠。
少淵是要魏國公一黨勢力從內部亂起來,他們中間的矛盾多了,魏國公便要焦頭爛額。
而現在是一個好時機,魏黨兩名官員被查,魏國公不會保他們。
而少淵這樣做,還有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幾位皇子除了雲靳風之外,其他的存在感實在太低,低到大家都忘記了有他們的存在。
需要提醒提醒他們了。
少淵放下杯盞,含笑問道“諸位都不認識這幾位皇子嗎?”
連忙,大家踴躍而尷尬地說話了。
“認識,怎麼能不認識?肯定認識。”
“四殿下呢?四殿下沒來啊?”
“三殿下……噢,三殿下是蜀王。”
上次見,誰知道是什麼時候?
其他幾位殿下都還在宮裡,不曾分府出來居住。
嗚嗚,原來他們真的是可有可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