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洲猜到了陳名的身份,知道他就是廢掉趙昌盛的那個人。
所以,在陳清洲看來,這家夥必死無疑。
難怪趙毅說要請他今日看一場大戲,這場大戲怕不光是給他看的,還是給燕京那些觀望趙家的貴族看的。
隻是,陳清洲覺得,這個年輕人既然會被三大閣老如此看重,必定不是普通人,又怎麼會被趙家的區區幾個保鏢給對付了?
正如他想的那樣,正當趙家的保鏢們一擁而上,想要將陳名給拿下的時候,卻發現他們連陳名的一塊衣服角都碰不到。
隻見陳名以極快的速度移動著,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給全部乾翻在地。
所有保鏢都躺在地上哀嚎,看到這一幕,老管家的臉都綠了,連忙對裡麵的保鏢說道“快,都上去,所有人都上去,一定要將這家夥給攔下來!”
陳清洲微微皺眉,心裡清楚,恐怕整個趙家的保鏢全都來了,就看剛才這位年輕人的手段,也是無用功。
但,他很清楚,這個世界上能打的人很多,可他們永遠成不了上位者,比如他那個入星輝一般閃耀的兒子。
因為這個世界,看的永遠都是權勢,是背景,是手腕和頭腦,而不是武力。
而這個年輕人,顯然是不具備這些的。
他仗著那三位閣老的青睞,行事張揚,無法無天,卻不知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
三位閣老此刻都已經到了快被換掉的年紀,無非是個先後的問題。
正因為如此,他們目前的追隨者已經偷偷轉移了追隨對象,如果陳名再鬨出大亂子,趙家必定會聯合另外幾股勢力施壓,到時候,三位閣老很可能會被迫早退。
陳清洲一邊分析著,一邊冷眼看著陳名將人一個個潦倒。
漸漸的,陳名的身影,和他思念的亡子日漸重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起了惻隱之心,陳清洲情不自禁地開口道“如果不想害了那三位,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
一開口,陳清洲自己就先愣了。
他是出了名的冷麵閻王,更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可是,他竟然會操心彆人的事情。
趙家的老管家微微瞥了陳清洲一眼,又看向陳名,聰明的他立刻覺察到了什麼原因,笑眯眯道“看樣子陳先生,對這小子起了惻隱之心。”
陳清洲淡淡道“隻不過是……不想被太蠢的人臟了眼睛罷了。”
他知道,趙家有意拿這件事,聯合其他幾股勢力逼那三位,所以,趙家絕對不喜歡聽到他說這種話。
陳名麵色冷峻地看向陳清洲,淡淡道“不需要你假好心,你和趙家既然是一體的,就該守好自己的本分。”
“何況,我今日來趙家,本意是來恭喜趙家,可誰知,趙家竟如此不給麵子,既然如此,罷了,那我就看看這趙家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拿我威脅三位閣老。”
他的話,令陳清洲的臉色沉了下去。
陳清洲冷冷道“我沒見過如此不識好歹之人。”
陳名反問道“真沒見過?”
陳清洲被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給刺了一下,越發覺得,眼前這家夥和自己那個不孝子一樣,一樣的愚不可及,一樣的不撞南牆不回頭,一樣的……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