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南舟朝淩甲使了個眼色,淩甲抬腳就朝降頭師踹去“把之前說的話再說一遍。”
降頭師也是被打怕了,蜷縮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這家夥確實是壞,但為了賺錢也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因為接待的客人來自各個國家,他就去自學了各國語言,華國的語言也會說,就是不太熟練。
他坑坑磕了幾個頭後,指著應旬說“這個人,一個月前,給了我一張照片。”
他的手又指向了齊南舟,“是他的照片,讓我給他,下蠱。血沙蠱,會讓身體腐爛,三個月肯定死。”
他張開了一隻手,“五百萬。”
降頭師說的一卡一頓的,但在場的人都聽懂了,齊文忠和阮鈺欣臉上的血色瞬時褪了大半。
他們都看過齊南舟的爛臉,莫名其妙就爛了,怎麼看醫生都沒用,所以,是因為被下了蠱的緣故?
現在臉好了,是因為蠱被破了?
阮鈺欣被這些信息衝擊地身體搖搖欲墜,兩行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她衝向應旬,握住他的雙手,急切地問“他說的是真的嗎?真是你乾的?你給南舟下蠱了?”
應旬緊緊地咬著嘴唇,眼中極快地閃過了一抹陰鷙。
他反手抓住阮鈺欣的手臂“媽,我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害南舟,我一直把南舟當親兄弟。”
他又抬眸看向齊文忠,“你們信我,不是我乾的,我不知道南舟從哪裡找來的人,一個莫名其妙的外國人,他說的話就能信了嗎?”
“也許,也許是公司的對手派來的,為了離間我們兄弟的感情,又或許……”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齊南舟一眼,表情悲切,“或許是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惹南舟厭惡了……”
他沒說下去,但話裡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齊南舟簡直被氣笑了“你的意思是我找人陷害你?所以先把自己的臉給毀了?”
應旬不自覺地避開了他森寒的眼神,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阮鈺欣被眼前的事情打擊到了,全身無力地靠向齊文忠,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老公,不會的,不會是小旬乾的,他乾不出這麼惡毒的事情的。”
齊文忠斂眉攬過她的肩膀,並沒有回應她的話。
阮鈺欣的心慢慢沉了下去,他不相信小旬。
應旬的腦子在瘋狂地轉動,他快步走到降頭師的麵前,啪啪給了他兩個耳光。
“誰派你來陷害我的?你哪來的膽子,不要命了嗎?”
降頭師怎麼聽不出來這是威脅,但比起他,那個姓齊的可怕多了,那個暗室,裡麵全是衝都衝不掉的血跡。
他顧不上被打腫的臉,跪行著來到齊南舟的麵前“我有證據。”
淩甲的臉色一黑,氣得就要去踹他“你個王八蛋有證據不早拿出來。”
降頭師縮了縮身子,眼中卻有精光閃爍“給你證據,彆殺我。”
齊南舟的嘴角輕扯“放心,華國是法治社會,我不殺人。”
降頭師咽了下口水,這話聽著怎麼這麼不可信?
但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他扯開衣服下擺,指著肚子說“證據,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