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重生後,我終於無敵了蘇槐!
上一場戰鬥的餘熱還未消散,看台上的賭狗們依舊在不斷歡呼著。
幾隻嬌小的魅魔上台,小心翼翼地將黑暗精靈的屍體收殮,抬下了擂台。
當戴著鬼麵的蘇槐走上台時,看台上安靜了一瞬,緊接著,便爆發出來更大的歡呼聲。
又有人來送錢了!
幾乎大半的觀眾都揮舞著手中的錢袋,向毀滅擂台主辦方呐喊著下注。
“押1315號!十個帝幣!”
“我也要押1315號,我壓兩百!”
“我押一千帝幣,外加這把帝器!”
“讓開!我押40個界幣!”
四十界幣,折算下來是四千個道幣,四十萬個帝幣,下注的是外城區的一位鬼族鎮國境霸主。
它滿臉橫肉,身上遍布著藍色的神秘符文,經過他自己的預估,縫合怪帝境無敵,根本不可能輸。
賭上的四十個界幣,是他全部的身家。
挑戰者蘇槐的資料已經被擂台方公布出來,真實修為鎮國境初期,上擂台後需將修為壓製到與縫合怪相同的帝境巔峰。
縫合怪勝,賠率1105
蘇槐勝,賠率110
與動輒賠付幾百倍的賠率相比,毀滅擂台玩的就是一手穩賺不賠,根本不搞什麼噱頭,謹防爆冷。
這也導致想買一手蘇槐逆天改命的人幾乎不存在,容納十數萬觀眾的看台,不到片刻,壓縫合怪勝的總金額便越過了1600界幣的界限。
壓蘇槐勝的金額才堪堪達到120界幣。
這120界幣,是藥王閣一天的營業額。
蘇槐咧了咧嘴,毀滅擂台沒有什麼選手不能下注的規矩。
畢竟打假賽的唯一結局就是死。
所以我壓我自己,很合理。
賠率110,這一波過後,他蘇某人的資產妥妥地超過神域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鎮國境強者,一波暴富,不是夢。
他摩拳擦掌,感受著擂台上自啟動的壓製法陣,熟悉了一番體內那重回帝境的力量,而後抬頭看向擂台對麵的那隻怪物。
縫合怪剛剛經曆了一場戰鬥,現在正在毀滅擂台工作人員的的丹藥幫助下迅速恢複力量,調整狀態。
與此同時,本欲直接離開毀滅擂台的古芙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她看了一眼揣著手在擂台邊緣憋著笑打盹的蘇槐,突然回過頭對赤燁笑了笑。
“赤燁,來打個賭吧?”
赤燁看到古芙斯那一閃而逝的笑容,皺著眉頭看向擂台上的蘇槐。
“古芙斯小姐……想賭什麼?”
“我賭那個人族贏,一件界器。”
“你敢不敢接?”
赤燁眉頭皺地更深了。
他用自己的靈魂氣息悄悄掃過蘇槐的身體,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
一個平平無奇的鎮國境初期而已。
就這?
一個普通人類,在壓製修為的情況下想打贏毀滅擂台的不敗神話?
沉默一瞬,赤燁點了點頭。
“好,這個賭約,我接了。”
古芙斯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作為曾經收到起源會入會邀請界主境巔峰強者,“拾荒者”的資料早就被起源會研究透徹。
那個女人還活著的時候,即便放眼整個神域也是少有的妖孽。
當初如果不是有域神境出手導致其憾然隕落,現在“拾荒者”說不定也會是一方威震天地的域神。
“拾荒者”是從某個已經隱世的至高族群中叛逃出來的存在,與其一同叛逃的那隻時間係契靈,曾經的身份也相當可怕……
這些都是起源會中封存的機密信息。
而作為“拾荒者”的傳人,那隻時間係契靈的新主人,同境無敵對於蘇槐來說,可能隻是最基本的要求。
更彆說……
在尚未知曉蘇槐擁有契靈之前,他的檔案就已經擺在了起源會“一號”的案頭。
結合他如今表現出來的底蘊,或許要不了多久,“九號”的麵具,就會作為起源會的入會邀請函,出現在蘇槐的手中。
至於“九號”能不能打贏“七號”的實驗品……
古芙斯並不擔心。
畢竟“七號”跟古芙斯本人一樣,在起源會中都不屬於純粹的戰鬥人員。
縫合怪被視為“完美”的試驗品,戰力確實很高,各方麵也都比較均衡,沒有任何短板。
但均衡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也意味著平庸。
就像上學一樣。
各科成績回回都能拿到總分的95,高考能拿到712分,足以讓絕大多數人仰望。
如果這時候突然跑出來一個其他科目隻能拿到90分數,但數學回回都是滿分,甚至在高中就已經吃透高數課程的人呢?
這個人考試肯定考不過那個成績均衡的,但如果說哪個成就會更高……
咳咳,不可說,不可說。
當然,這裡所指的“均衡”,其實本身就已經是大多數人追求的。
但總會有人是特例。
起碼單就起源會中主職戰鬥的那幾位,隨便來一個,都能在壓製修為的情況下把“七號”的實驗品摁在地上摩擦……
就比如……現在!
縫合怪狀態已經調整到最佳,雙方同時入場。
按照慣例,縫合怪想等對方先攻,然後抓住破綻,直接還以狂風暴雨般的反擊。
然而,蘇槐上台之後也一動不動。
甚至依舊把手揣在袖子裡,老神在在地分析著縫合怪的身體結構。
十幾秒鐘後,縫合怪率先發起攻擊。
百米,五十米,二十米……
身體是縫合怪最大的優勢,它的各項機能也隻有近身時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讓敵人無法閃避,隻能硬接。
但就在縫合怪貼近蘇槐麵門時,這個孱弱的人類突然咧嘴一笑,揣在袖子裡的手突然掏出一枚蓄力已久的能量球。
一個閃身,能量球糊在縫合怪臉上。
縫合怪踉蹌兩步,胸口彙聚的毀滅光束也隨之射偏,轟擊在擂台的保護罩上。
蘇槐眯著眼,左手藏著的另一顆能量球直接塞進了縫合怪嘴裡。
緊接著,低語聲悄然響起。
四根法則之鏈從擂台上蔓延而出,纏上了縫合怪的四肢。
蘇槐拉開距離,背對縫合怪。
嘩啦……
縫合怪身下的場地突然變成了一灘充滿死亡氣息的漆黑沼澤。
無數黑色的虛偽之手從沼澤中伸出,抓住縫合怪身下的觸手,將它往沼澤淤泥中拽去。
擂台上方,突然浮現出一顆暗紫色的光球,其內充斥著暴戾的雷霆氣息。
蘇槐一邊持續不斷地往雷球中輸送能量,一邊用各種惡心的技能限製縫合怪的移動範圍。
這時候,貴賓包房裡站在落地窗前的赤燁已經瞪大了雙眼。
看台上全體起立,鴉雀無聲。
唯有雷球發出的轟響,以及縫合怪的怒吼不斷交替。
“騙……騙鬼的吧……”
“這個人族……”
“一二三四五……他特麼三秒鐘甩了八個帝技出來!?”
“人族都這麼多傳承殺招的麼……”
“傻叉吧你,人族跟我們不一樣,他們沒有血脈招式可以遺傳,隻能遺傳到一些特殊體質,或者天賦。”
“不是遺傳……那……”
“好像他們的招式都是靠自己學習領悟到的……”
“哪裡有人族道館可以學嗎?我可以交學費,跪著聽都行。”
“學不會的,這是人族特有的種族天賦,人族的是整個神域悟性最高的種族,境界越高,人族的優勢就越大。”
“但我也見過不少人族了,但像這個這樣起手就是頂級帝技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最恐怖是那個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