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重生後,我終於無敵了蘇槐!
哢——
純白圓環在接觸到淨化法相的那一瞬間便融入法相身軀,王座之下的白色人影依舊不斷重生,衍化,前仆後繼朝著血圖奔掠而去。
蘇槐對於淨化法相的開發本就偏向於群攻,對上尋常的對手還能有蟻多咬死象的作用,但對於血圖這種極限壓縮的人來說,淨化法相帶來的單體殺傷力自然有所不足。
冥葬之曲帶來的淨化之力似乎對於血圖也沒什麼作用。
包括作為殺招的那四柄圓環,傷害性確實有,如果時間足夠,圓環上附帶的純粹淨化之力有希望逐漸磨滅血圖身上的毀滅法則,甚至影響到血圖本身,但很明顯,血圖並不會給蘇槐這個時間。
眼見自己的攻擊大多無效,黃金王座上的六臂法相站起身來。
祂閉上眼睛,三顆頭顱緩緩低下,六隻手臂抱在身前。
禁奧義·萬世悲虹!
這是蘇槐給法相構建的最後一招,是最終極的手段!
冥葬之樂肅然一空,領域之內隨之靜止。
蒼穹之上出現了無數麵色悲憫的虛像,無比神聖,一道又一道紋路在天穹之上顯化,勾勒出一座橫跨數十裡的巨大純白法陣,緊接著,一道璀璨白色光柱自天穹落下,轟的一聲將血圖整個淹沒
世界陷入了寂靜之中。
大地上的沙土,岩石儘數染上純白之光,開始在餘光的照耀下溶解,消散。而光柱籠罩之處空間在無聲地消解。
魔域作為無神誕生的世界,其世界等級,法則完整度遠遠比不上神域的穩固,這一發大招砸下來顯然已經觸碰到了魔域空間法則的臨界點。
光柱的傾瀉打擊持續了整整半刻鐘,耗儘了淨化法相全部的能量,這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鎖定技,無法躲避,隻能硬接。甚至在持續打擊中,目標連移動都很難做到。
半刻鐘後,法相已經有些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崩毀。
但蘇槐神色間卻並未有半分放鬆。
他對這一招的威力做過估算,換做尋常的半步域神,接下這一招後不死也要脫層皮。放在半步域神這個階層裡,這種規模的,帶有法則性質的,近乎同歸於儘的強大打擊已經算是搏命才會動用的手段了。
但血圖顯然不能算作普通。
砰!!!
一隻彌漫著血色霧氣的手臂突然自逐漸淡化的光柱之中伸出,捏住了淨化法相最中間那顆頭顱的脖子,而後另一隻手臂也自光柱中猛然伸出,噗的一聲穿透了法相的胸膛。
呲啦——
耗儘能量的法相被那兩隻手臂撕成兩半。
黃金王座猛然崩毀。
蘇槐嘴角一抽,瞬間後退數裡。
這時血圖才重新顯化出自己的身軀。
他渾身都包裹在血霧之中,毀滅氣息瘋狂逸散,顯然,即便他扛過了那道淨化光柱,自身也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九號,你還有什麼手段麼?”
因為受到反噬而臉色蒼白的蘇槐抬手給血圖豎起一根大拇指。
“還有最後一道後手,你要是解決了祂,我直接認輸。”
“哦?”
血圖甩了甩手掌,將被撕碎的淨化法相丟在一邊。
“來吧,讓我看看你最後的底牌。”
“如你所願。”
蘇槐深吸一口氣,他閉上雙眼,身軀融入領域之中。
血圖眉頭一跳,突然抬起頭凝視領域上空。
一尊樣貌無比邪惡,不可言說的身影從天際顯化而出。
模糊不清的低語在血圖耳邊響起,血圖眯起眼睛,他能感覺到自己靈魂之中多了些漆黑的汙染,隨著那道身影的顯化而擴散,換做平時,他全力鎮壓下自然可以驅散這種汙染,但現在是在戰鬥。
他默默計算了一下,如果這場戰鬥持續時間達到五天,他就會被汙染神智,甚至短時間內陷入混亂,迷失自我。
直接攻擊靈魂,這是心靈係修士常用的手段了,隻不過蘇槐這個有點特殊,居然無法做到屏蔽與防護。
“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好大的驚喜。”
血圖抬起頭與那身影對視。
但蘇槐現在卻做不到回應他。
以身軀融入邪神之軀,這是蘇槐在月靈界琢磨出來的,能夠發揮邪神最大作用的辦法,以往的邪神呆頭呆腦,隻能做到最基礎的攻擊,威力雖大卻很容易被躲避又或者被控製,就像當初打傀山時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