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最為好眠。
段小魚吃過午飯,消了會兒食就進屋去午睡去了。
空氣裡彌漫著一絲潮濕的冷意。
聽著窗外滴答的雨聲,段小魚沒多久就睡著了。
估摸著屋裡的女孩一時半會醒不了,程川穿著雨衣出門了一趟。
再回來時,男人手中多了盆“草”以及一個水桶。
灶屋裡再次飄起炊煙。
整個上河村籠罩在縹緲繚繞的雨霧當中。
大約睡了兩個小時,段小魚就醒了。
還沒來電,但雨勢已經變小了。
穿好衣服從屋內出來,見著程川在灶屋裡忙活,段小魚便安心地去看小黑了。
順便還幫忙喂了喂小雞。
家裡的五隻小雞已逐漸褪去黃色的稚羽,不再毛絨絨,吃的也從小米變為了玉米粒。
程川中午拎回來的那個水桶是鄭峰給的。
他今日沒去鎮上做事,而是冒著雨去田裡摸田螺了。
程川去鄭家打聽事情的時候,鄭峰剛好回來,於是給程川分了一些。
段小魚還在睡覺的時候,程川就清洗過那一桶田螺了,不過還得泡一晚上,第二天再炒。
晚飯吃得比較早。
屋子裡就點著兩根蠟燭充當光源,
段小魚坐在小馬紮上,受傷的那條腿被卷起褲腳,程川正低頭幫她抹藥,神色認真專注。
抹完藥晾了一會兒,等藥乾了,段小魚才被程川抱上床。
程川將蠟燭吹滅,而後上床躺在段小魚身側。
中午睡了段時間,段小魚還不困。
窸窸窣窣地翻身麵對著男人,黑暗中,段小魚看不見男人的神情。
隻依稀能看清硬挺的輪廓。
她突然伸出手,朝著男人的臉龐摸去。
最先摸到的是男人硬硬的下巴。
手指隻往上一些,就觸到了溫熱柔軟的嘴唇。
被按住的嘴皮動了動,下一秒,段小魚的手指被咬住了。
隻輕咬了一下,像是懲罰。
隨後程川就把她手指拿開了。
“做什麼?”
黑暗裡,男人的嗓音像是裹挾著一絲繾綣。
段小魚臉紅紅地縮回手,被子蒙住了半張臉,聲音便顯得悶悶的“我們是兩口子。”
“嗯。”程川靜待女孩的下文。
“苗姐姐說,兩口子都要親親。”這句話,段小魚說得格外小聲。
如果不是程川聽力異於常人,恐怕根本聽不清。
但正是因為聽清了,男人的眸光陡然暗沉了下去。
寬厚乾燥的手掌墊在女孩的腦後,帶著幾分不容退縮的強勢。
“她說的沒錯。”
程川微微低下頭,兩人之間的距離便拉近了許多。
“所以,要親一下嗎?”
段小魚看不見男人盯著她的視線有多炙熱,翻滾著十有八九能把人嚇哭的淩虐欲。
她隻想著,苗姐姐昨天說的,兩口子都是要親親的。
而她和程川就是兩口子啊。
所以代表著,她和程川也要親親。
於是,段小魚點點小腦袋“好哦。”
話音剛落下,她的嘴巴就被封住了。
這個吻不像平日裡偷偷摸摸的蜻蜓點水,而是帶著狎昵,渴望的攫取。
段小魚瞪大了杏眸,這個親親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所以為的親親是像小時候和哥哥那樣,親親臉頰和額頭。
毫無防備的牙關被撬開,段小魚感覺嘴裡伸進了一個不速之客,糾纏著她無處可逃的軟舌,共同沉淪。
“嗚嗚……”
段小魚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雙手抵在男人的肩膀,似要將人推開。
程川緩緩地撫摸著她腦後的頭發,這是個安撫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