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夏姐,我……”薛夢急了,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去抓苗夏的手,“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隻是鬼迷心竅而已。”
她還心存僥幸,“而且段小魚不是沒出什麼事嗎?”
段小魚遇上朱老四,還差點被那個人渣欺負的事除鄭峰夫妻倆,並無其他人知曉,畢竟這事關段小魚的清譽。
薛夢也就覺得,她故意把段小魚引出村這事並沒什麼大不了的,即便她當時打的是讓段小魚從村子消失的主意,可段小魚最後不還是好生生地回到村裡了嗎?
苗夏看著女孩的眼神裡帶著失望,語氣淩厲“小魚沒出事,不代表你做過的事不存在,你敢對小魚動壞心思,你覺得程川能容得下你?”
“什麼意思?”薛夢往後退了兩步,神色驚懼,“難道他還想殺了我不成?”
苗夏搖了搖頭,歎氣道“程川不會殺你,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畢竟是薛夢故意把段小魚引到村外,段小魚才會遇上朱老四的。
所以嚴格來說,她算是罪魁禍首之一。
薛夢心亂如麻,但終究還是怕了,倉惶從鄭家跑了出去。
苗夏看著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地喟歎了一聲。
她不知道程川知道這事後會做些什麼。
但想來,薛夢的下場應該比朱老四好不到哪裡去。
苗夏端著瓜子花生走進屋子,正在聊天的幾人停了下來,沒看到自家妹妹,薛夢的姐姐詢問了一句“苗夏姐,小夢呢?”
苗夏笑著道“她說家裡有點事,回去了。”
薛家姐姐並未多疑,轉頭繼續和姐妹們嘮閒嗑。
下午。
鄭峰回來的時候給兒子帶了他心心念念的冰淇淋。
苗夏不準兒子多吃,把融化得差不多的冰淇淋往丈夫手裡一塞,然後就抱著兒子去程家了。
程川今日沒去地裡,在家給段小魚做雙皮奶。
苗夏來的時候,段小魚正躺在樹蔭下的折疊床上,一勺一勺地吃著q彈冰涼的芒果雙皮奶。
聽到敲門聲,打著赤膊在院子裡劈柴的程川把扔在旁邊的背心套上,才去開門。
見來人是苗夏,他微微頷首,便把人放進來了。
苗夏進了院子才瞧見在樹蔭下乘涼的段小魚,手裡還端著碗東西在吃。
苗夏抱著兒子走過去,笑道“小魚這是吃什麼呢?”
段小魚脆生生地回答“雙皮奶。”
鄭小朝瞅瞅她碗裡的雙皮奶,饞了。
段小魚便喂了他一口。
鄭小朝當即就被這味道給捕獲了,也不鬨著要吃冰淇淋了,乖乖地坐在段小魚身邊,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這碗雙皮奶。
苗夏趁機去找程川,把她和薛夢今日的對話告訴了對方。
程川對此隻淡淡點頭“我知道了。”
苗夏張了張嘴。
她想問程川之後怎麼辦,但最後還是噤了聲。
薛夢是個女孩子,程川不可能像對待朱老四那樣揍她一頓,那他打算怎麼做?
兩天後。
薛家出了件惹人非議的事。
薛家唯一的兒子竟然在外賭博,欠下了一屁股的債。
債主找上門來催其還錢,十幾萬的債,薛家哪還得上?
薛夢的哥哥靈機一動,突然一把將薛夢拽過來,說是要用她抵債。
薛夢自然不肯,又哭又鬨地和她哥大吵了一架,從頭到尾,薛家父母都是站在一旁,並未偏幫任何人。
但他們冷眼旁觀的態度,已表明他們是讚同兒子的提議的。
薛夢心都涼了,瘋了似的罵薛家人,氣得薛父打了她一巴掌。
最後還是村長出麵向債主說情,讓對方給薛家一些時間籌錢。
債主被村長說動了,給薛家留下了十日的期限,而後就帶著手底下的人離開了。
苗夏親眼瞧見了這場鬨劇,當時她心裡就有些懷疑這事會不會和程川有關。
但債是薛凱欠下的,想要用薛夢抵債也是薛凱的主意,來要債的那些人也說薛凱不是這幾日才開始賭的,而是已經陸陸續續賭了一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