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事可以說是沒做徹底。
若不是段小魚突然緊張的那一下,隻怕程川現在還處於尷尬狀態。
暢快了之後,杜子成回到了前院。
瞧見程川在廚房裡忙活,杜子成湊過來,假模假樣地道“川哥,我不餓,不用做飯招待我。”
程川瞥他一眼“端去桌上。”
“好咧。”杜子成應得毫不猶豫。
灶台上的早飯是程川兩個小時之前做的,還沒有動過。
程川端著煮好的醒酒湯進屋。
段小魚又是一隻腳伸在外麵的睡姿,隻不過並非是一動不動的。
她像隻吃了貓薄荷的小貓似的,抱著被子,嘴裡還難受的哼哼。
門窗是關緊的,段小魚的這點聲兒自然傳不到外麵去。
程川腳步就像被釘住了一般,好半晌才走過去。
他在床邊坐下,讓人靠在自己懷裡。
姿勢變換時,程川抬眸看了眼段小魚剛才躺的那塊地兒。
神色沒什麼變化,他伸手將醒酒湯端過來,喂段小魚喝下。
實在太酸了。
段小魚才喝一口就將頭扭了過去,表示著抗議。
程川低聲哄她“不喝會難受。”
段小魚不聽,甚至還想往被子裡縮。
若是其他人,程川直接就捏著下巴灌了,但懷裡的是他家小魚。
程川去拿了之前做的麥芽糖,連哄帶騙地將這碗醒酒湯給喂完了。
杜子成在院子裡伸長了脖子瞧,實在好奇他川哥怎麼在屋裡待那麼久?
房門開了。
杜子成連忙坐得端正。
出來的隻有程川一人。
“嫂子還沒睡醒嗎?”杜子成問。
“沒有。”程川把手裡的空碗放在灶台上,才在桌前落座。
瞧著程川拿起筷子開始用飯,杜子成有些遲疑“不等嫂子嗎?”
這會不會不太好?
程川淡淡道“這些涼了。”
杜子成“……”
好好好。
我們吃涼的可以。
但嫂子吃涼的就不行。
杜子成狠狠咬了一口冷掉的饅頭。
冷的又如何?
隻要是他川哥做的,就是冰凍的,他也吃。
用過早飯,程川從屋內拿了工具,打算修門。
“我靠!”門外傳來鄭峰不可思議的聲音,“川子,你家遭賊了?這門咋壞了?”
杜子成“……”
默默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鄭峰不敢碰這扇搖搖欲墜的木門,側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從門縫裡進來。
他手裡拎著條魚,是今早去釣的。
“老板?”見到院子裡站著的杜子成,鄭峰有些吃驚,“你怎麼在這兒?”
杜子成輕咳一聲“我哥生意上的朋友給他寄了些大閘蟹,家裡吃不了那麼多,我就給川哥送了幾隻來。”
鄭峰了然地點點頭,順口問了句“弟妹呢?”
杜子成嘴快地回答“嫂子還沒起。”
鄭峰找了個盆把手裡拎著的魚放進去,聽著程川咚咚咚修門的動靜,他走過去“川子,需要幫忙嗎?”
程川搖頭。
鄭峰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的,你家這門怎麼就壞了?”
杜子成在一旁裝鵪鶉。
“不過你家這門確實該修修了。”鄭峰撿起那塊掉下來的木板,“你瞧這木板都裂開了。”
“是啊是啊。”杜子成點頭如搗蒜,“鄭峰說得對,川哥你還不如趁此機會直接把這破門給換成新的。”
原以為不會得到程川的回應。
卻聽到程川不鹹不淡地應了個單音節“嗯。”
鄭峰說“我家裡還有些木板,一會兒給你拿過來。”
“還換木門啊?”杜子成算是對這種木門有心理陰影了,“這種木門不僅不抗造,還不防盜,還不如直接換成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