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以後,翌日清晨,段韶言便帶著段小魚以及程川去了國外。
因為有時差,抵達機場時是淩晨。
助理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一出機場就有人來接他們。
段小魚在旅途中睡著了,因此是程川抱著她下的飛機。
他們並未住在段之淮定居在這邊的住處,而是去了段韶言以往住的地方。
同樣是座彆墅,不過要比段家彆墅小一些。
這邊的天氣不是很好,飄著毛毛細雨,空氣中散發著潮濕的涼意。
到彆墅時,段小魚就醒過來了。
瞧見陌生的環境,她起初的時候有些慌。
但發現程川和哥哥都在身邊後,她就不怕了。
“乖崽餓不餓?”段韶言見段小魚醒了,輕聲問了句。
飛機上的食物不算難吃,但也好吃不到哪裡去,段小魚隻稍微吃了兩口就沒再動過了。
“有一點。”段小魚小幅度地點頭。
太晚了,程川沒做什麼大餐,隻簡單的煮了些麵條。
吃過東西,程川帶著段小魚散步消食,段韶言則和助理去了書房。
早上起來,天空陰沉沉的,像是醞釀了一場蓄勢待發的暴雨。
車子平穩的在路麵行駛,半個小時後,終於抵達一個莊園。
在大門外,站著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
段小魚被程川牽著手,杏眸好奇地打量著中年男人。
舒管家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慈眉善目地笑道“二小姐不記得我了嗎?”
段小魚遲疑地喊了聲“管家叔叔。”
舒管家眼角出現了淡淡的笑紋“二小姐沒記錯,我是舒文。”
每年秦嘉稚的祭日,段之淮雖然不會出現,但卻會讓舒管家過來。
這座莊園其實就是段之淮現在的住處。
不過段韶言他們都沒有想要見對方的打算,便直接去了後方的墓地。
滿山的蒲公英,順著小路往上走,來到了一塊孤零零的墓碑前。
按照秦嘉稚的遺願,墓碑上隻簡單明了的刻了“秦嘉稚之墓”幾個字。
段小魚之前跟程川去祭拜過父母,她知道隻有死去的人才會被埋進土裡。
她左右看了看,見哥哥和程川都沒有跪下,她也就跟著站著沒動。
“這是小魚。”段韶言忽然開口,“旁邊的是程川,您女婿。”
程川深深地鞠了一躬。
雲裡霧裡的段小魚也跟著彎腰鞠躬。
“小魚。”段韶言叫她。
段小魚茫然地轉頭,懷裡被塞入了一束菊花。
段韶言淺淺地笑著提醒她“放在墓碑前。”
段小魚慢吞吞地依言將這束菊花放下,也因此看到了那行墓誌銘。
——下輩子做一朵蒲公英。
祭拜結束,段韶言等人就要離開。
舒管家卻叫住他們,說是段之淮想要見程川。
段小魚下意識抱緊了程川的手臂。
程川安撫地捏捏她的手,將她交給段韶言,自己跟著舒管家去見段之淮。
“哥哥……”段小魚抬頭看段韶言。
段韶言說“放心,他要是敢對程川做什麼,你哥我就帶著你殺進去。”
但憑著程川的身手,段之淮應該也奈何不了他。
在車上等了好一會兒,程川才出來。
段小魚一見到他,就撲進了他懷裡。
“他跟你說了什麼?”段韶言問道。
程川搖了搖頭。
段韶言挑眉,什麼意思?
是不方便說?
程川卻淡聲開口“什麼也沒說。”
他甚至連段之淮的麵都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