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怎麼把安身立命的手藝教給那歹毒的亭長了?”
剛才的情況,巴清一直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不過自家夫君做事的時候,她不方便多嘴,等到李二夫走遠了,她才不解的開口問道。
“夫人不必在意,送給他也無妨,不然咱們沒有安生日子過。”
蘇修可不敢告訴夫人真相,他是表麵認慫,連安身立命的手藝都送了。
可他真正的目的,其實是要殺人與無形。
那瓢生豆漿是能喝的麼?
生豆漿簡直就是穿腸毒藥。
就現在的醫療條件,中了皂苷的毒就慢慢等死吧。
更何況,李二夫沒有鹵水,他能做個錘子的豆腐。
剛才他早就把鹵水提前倒進模具裡了。
一來能防止核心技術不會被李二夫得到。
二來是怕李二夫命大喝一次生豆漿死不了。
留個後手,讓他多喝幾次。
“可是……好吧,送給他也行,省得再找我們麻煩。”
巴清剛要再說些什麼,但轉念一想,夫君隻是個普通人,不敢跟亭長鬥很正常,再說了,這麼做也是為了能和她過安穩的日子。
反正她已經做好了弄死李二夫的打算。
這種事,還是瞞著夫君做好了。
“嗯,夫人放心,我安身立命的手藝還有很多,保證以後咱們能過上好日子。”
蘇修很欣慰夫人能想通這一點,點了點頭又說道:“夫人,你繼續去休息吧,我得去趟藍田縣城,天黑之前我一定回來。”
剛才做的豆腐這會兒已經成型了,趁現在時間還來的及,他打算去一趟縣城,把做好的豆腐賣了去。
順便,啟動下一個計劃。
“我沒事的,我想和夫君一起去縣城看看,行麼?”
巴清正愁著沒借口去縣城聯係手中的力量,機會這不就來了麼。
那李二夫擄掠自己來三裡亭的事情可以算了,但他對夫君心懷不軌,是絕對不可饒恕的。
多一天,都不想讓他活。
“行是行,就怕夫人身體受不了。”
蘇修心裡倒是想和夫人一起去縣城逛逛,跟約會似的。
可這年頭車軲轆都是木頭的,上路時的顛簸幅度,正常人都忍受不了太久,何況新添了內傷的夫人。
“我已經沒事了,你看。”
巴清臉一紅,但為了不讓夫君擔心,硬是忍著身體的不適在院子裡快步走了一圈。
這點兒痛算什麼,當初為了活命打拚事業的時候,什麼苦沒吃過。
“那,好吧。”
蘇修略微放下心來,便沒再囉嗦,去牛圈套上牛車,又加了三層厚厚的乾草,就巴清抱上了牛車。
主要是留夫人一個人在家裡,他也有些不放心。
把冒著熱氣的豆腐裝上車,然後又去拿了一罐子醬油,一小包麵粉,還有一塊肥皂,都放進一個木箱子裡。
這三樣東西都是啟動下一個計劃的必需品,得帶上。
隨後,蘇修便趕著牛車緩緩朝藍田縣的方向走了去。
由於藍田玉名聲在外,藍田縣吸引了各國商人來這裡做生意,所以藍田縣城非常繁華熱鬨。
除了玉石鋪子,驛站,食肆,青樓等等也是應有儘有。
“夫君,我可以去買些胭脂水粉麼?”
進入城門不久後,巴清遠遠看到了一個門口掛著清氏招牌的胭脂水粉鋪子,猶豫了下,輕聲開口道。
大秦的各個郡縣都有她的商鋪分號,各行各業都有,但是去胭脂水粉的鋪子,是最合適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