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沈夢瑩許諾!
青青從懷裡掏出來的,是一枚銀色的戒指。
具體是不是銀的我不知道,也有可能是白金的,但一般的戒指都會鑲個鑽石啥的,可那戒指上卻鑲著一個白色的東西,材質也有些奇怪。
怎麼形容呢,就好像是嬰兒的乳牙,有點像骨頭的材質,但是看著特彆嬌小。
我問青青,白老太太給我這東西乾嘛?
青青搖搖頭說不知道,她就讓我把這東西給你,叫你隨身帶著,說是總有一天能幫上忙,你就戴手上得了,實在不行就當裝飾了。
我說那也行吧,然後把東西接過來戴在手指上,但心裡還是有點犯嘀咕。
好家夥,現在我脖子上有個吊墜,手上有個戒指,還都是有點說頭的,給我疊buff呢擱這兒?
也來不及多想,青青就衝著孟道長揚了揚脖,問我“這老頭幫你把陽壽弄回來了麼?”
我愣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要說沒有吧,孟道長畢竟給我提示了,可要說有,我那陽壽現在還沒回來啊。
正在那糾結呢,孟道長卻突然開口了,他長舒了一口氣,跟青青說不用問了,他的陽壽我是弄不回來的,隻能靠他自己。
結果他話音剛落青青就冷笑了一聲,盯著孟道長陰陽怪氣的說,我早就看出你是個江湖騙子,早知道就不該來找你,浪費時間,顧言咱們走。
她最後一句話是對我說的,說完轉身就要離開,當時我腦袋有點懵逼,也是下意識的‘啊’了一聲,跟在青青身後。
但這時候孟道長又在身後說了句“嗬嗬,我做不到的事情,莫非你就能做到了?怎麼著,你還真打算帶這小子去蓬萊找那女人?”
這句話讓青青瞬間皺起了眉頭。
緊接著青青轉過身,用那種很凝重的語氣問“你看出來了?”
孟道長皮笑肉不笑的說當然,你能看出來的東西我自然能看出來,你看不出的東西我也能看出來,丫頭,彆以為這世界上就你有本事,你才多大年紀,比你活得久的人多的是。
“哼,倚老賣老有意思麼?”
青青顯然不服氣,但她眉頭一直皺著,眼神也有些飄忽,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後來她轉過身對我說“顧言,你先回房間待一會兒,我跟這老頭說幾句話,等說完咱們再走。”
我就問青青,你倆還有啥話不能讓我聽啊?在這說就完了唄。
沒想到青青特彆堅持,裝著生氣的樣說聽啥聽,這是你不花錢就能聽的內容麼?快進屋,不然我就把你打暈過去。
她這話給我氣夠嗆,我就掐著腰說給你牛逼的,那行你打吧,今兒不把我打暈你就是我閨女。
“顧言你大爺啊!”
青青罵了我一句,抬起手就要打我,但我那倔脾氣也是上來了,掐著腰往那一站也沒有躲的意思。
後來還是孟道長喊了一聲“行了你倆彆鬨了,顧言,你先進屋,我和這條小蛇聊幾句,這話你聽了之後沒什麼好處,快去吧。”
孟道長說話的時候,表情也是帶著點認真的意思。
我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鬨的人,看他倆不像開玩笑的樣,我就有點不情願的說行吧,然後轉身往草屋那邊走。
不知道他倆到底要聊啥,但聽他們話裡的意思好像跟那女人有關係,我是越來越好奇那女人到底是啥身份了,整的這麼神秘。
可能也是因為昨晚沒睡多久,再加上剛才吃飽了,剛回屋裡往那一坐我就開始犯困,就躺小床上準備睡一會兒。
不過我剛往那一躺,就感覺褲兜裡有個硬硬的東西硌了我一下。
掏出來一看,那是個指南針。
我這才猛然驚醒,想起那晚在醫院遇到了穿西服的中年人,他當時就提醒過,說孟道長的確有些本事,但我也彆太高估了他,還說想害我的人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現在仔細一想,難道他早就看出了我身上的問題,也是知道那女人身份的?
想到這我就有點激動了,再想想他施展出來的東西,無論是在醫院裡布下那麼詭異的局,還有那個能困住冤魂的瓶子,這肯定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能力啊!
我又想起他說的,隻要能幫他找到那塊石頭,那麼哪怕我陽壽耗儘,他有辦法讓我一直在陽間待下去,這不就是我想要的麼?
尤其是昨晚聽了孟道長的話,雖說他給我指明了方向,可何偉民哪裡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就算那副畫真在公寓裡,我也不見得一定能拿到它。
思索了半天,感覺還是應該給自己上個雙保險,抬起頭往窗外看,正好看見青青和孟道長站在山澗旁,正激烈的爭吵著什麼,沒有注意我。
感覺他們一時半會兒嘮不完,我心裡也做了決定,還是要去男人說的地方看看,就算拿不回來,至少也要看看那塊石頭到底是啥東西。
不想被青青發現,我就偷摸的打開門走了出去,可剛一出門就撞上了紙人那張僵硬的臉。
昨天半夜那會兒太暗了,我沒能看清細節,可現在是白天,紙人那張看上去毫無血色的臉直接就把我嚇毛了,喊了聲臥槽,瞬間往後一蹦。
等看清是紙人之後我才緩過來點,可心臟還是怦怦跳,我就罵了一句你站這兒乾雞毛呢,不知道自己嚇人啊?
紙人倒也不生氣,他彎了下腰,用那種恭敬的態度說“抱歉客人,是先生叫我守著您的,他讓您最好待在屋裡,不要去他們那裡。”
這老王八蛋還挺有心眼子。
我在心裡暗罵了一句,然後跟紙人說我也沒想過去啊,就打算在旁邊轉兩圈,總不能一直在屋裡憋著,他沒說不讓我出去吧?
紙人的腦袋明顯不太夠用,搖搖頭說那倒是沒有,我說那不就完了,我去旁邊轉一圈兒,他們問起來你就說我去散步了,一會兒就回來。
紙人沒吱聲,隻是點點頭,接著動了動身子給我讓了條路,隻是擋住了山澗的方向。
要說這紙人還挺敬業,我也從他點點頭,然後邁開步子往相反方向走,等走出百多米的時候,我就把兜裡那個指南針掏出來看了一眼。
那上麵的指針朝著西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西邊正是玉皇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