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沈夢瑩許諾!
“這話不用你說,我還不知道她沒必要去麼?”
我拽了丹尼爾一下,示意他邊走邊說“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我就跟她說了,讓她在外麵等著接應,去找張琪這事兒咱倆就能辦。
可問題是她不樂意啊,不光不樂意還跟我急,所以你就不用有啥愧疚感了,哪怕卓逸今天真出啥事兒那也是我的過錯,跟你沒關係。”
也不知道丹尼爾是認真的,還是在吹捧。
他感歎了一句“不得不說,我很羨慕你們兩個人的友誼,肯為對方出生入死,這也算是你們口中所謂的‘生死之交’了吧。”
“哎呦臥槽,我倆可太是生死之交了。”
被丹尼爾這句話逗樂了,我瞥了眼前方卓逸的背影“你是不知道我倆剛認識那會兒,卓逸滿腦子想的都是弄死我,為了殺我,他這些年苦心經營培養的手下都快死沒了,連最親近的護法都被我弄死了一個。”
給丹尼爾挺的眉頭直皺“那你們現在這是……”
“沒什麼,這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敵人,我跟她也沒什麼血海深仇,先前之所以敵對是因為立場不同,現在立場相同了,自然就能成為朋友。”
我朝丹尼爾伸出一隻手“就像現在,先前你把我當做情敵,但現在因為張琪我們也有了共同立場,是她讓我們變成了暫時的合作夥伴。
我也不想說什麼煽情的話,隻是希望咱們都能平安歸來吧,畢竟隻有活著,我們才有資格繼續做回對方的敵人,你說是麼?”
也不知道我說的這番話,被死去的黃家、白家人聽見了會不會從陰間跳回來弄死我。
反正丹尼爾是聽的有點感動了,他輕輕歎了口氣,伸出手跟我握了一下“是啊,希望我們這次行動順利,能把張琪平安帶回來。”
我‘嗯’了一聲,朝丹尼爾點頭。
但我心裡其實是不抱什麼希望的。
不說妘螭的貼身冥衛有多強,哪怕我們進行的一切順利,沒有驚動任何人,可張琪到底在不在這裡還是個未知數。
如果她沒在,那我真不知道應該去哪兒找她,說不定她早就被送回了天心島,妘螭隻是在這兒故作姿態,等著我願者上鉤呢?
意識海中,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這種感覺讓我有些煩躁,喊了前麵的卓逸一聲“你慢點兒走,走那麼快著急送死啊?”
“可不就是去送死麼?”
卓逸陰陽怪氣的冷哼一聲“早死晚死都是死,在這兒磨磨蹭蹭的,還不如趕緊把脖子伸過去讓人家砍一到,還能早點投胎,多好?”
“草,你個天心島頭號叛徒,要真被人抓到了還想投胎?彆說魂魄,妘螭那娘們兒連真靈都得給你打散了好麼兒?”
我懟了卓逸一句,不過猛的想起來一個問題“誒,咱們要是真死這兒了,如果能留下魂魄,那投胎這事兒是歸冥府還是歸東正教廷管啊?”
“廢話,這是東正教廷的地盤,當然歸東正教廷管。”
卓逸放慢了腳步“不過這問題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咱們的魂魄跟普通人又不一樣,就算真死了,那些鬼差也抓不到你的魂兒啊。”
我點點頭“理兒是這麼個理兒,但我還是有個問題不明白,你先前說在島嶼上不受天道製約,那那些祭司、冥使是怎麼來收魂兒的?
他們出公務的時候,就不怕遇上類似妘螭,還有天心島門徒這樣的高手,直接把他們給弄死麼?”
“那不至於,海上還有個海神呢。”
卓逸把手上那隻煙扔到腳底下“海神就是乾這個活兒的,它會把所有死在海上的魂魄集中到一起,再歸類送給各個管轄它們的冥界勢力手裡,以換取他們永遠不侵犯自己的勢力範圍,你活了這麼多年,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她這麼一問給我整的有點尷尬“我應該知道嗎?”
卓逸挑著眉毛問我“不應該嗎?”
我翻了下白眼兒“肯定不應該啊,我出生那會兒又沒有冥府、教廷,而且我從師父的道場出來之後也沒去過島上,在大陸可沒人給我講過這些東西。”
“那看來你有必要補習一下這方麵知識了,畢竟天心島在海上,你要想對付他們,以後肯定少不了跟那位海神打交道。”
說完這句話,卓逸忽然在原地站定。
他抬頭看了一眼“應該到了吧,丹尼爾,我在咱們頭頂上方感知到有魔衛的氣息了。”
“不,還沒到。”
丹尼爾搖頭“你感知到的應該隻是那兩個外圍守衛的氣息,如果想進去這些房子中間,最少還要向前走幾十米才行。”
“行,那就再往前走幾步。”
卓逸邁開步子往前走,我也緊趕兩步追了上去“等會兒,問你個問題,你剛才說咱們以後免不了跟那位海神打交道是吧?
那你告訴告訴我,那海神是什麼樣的存在、是什麼樣的性格?咱們有把它拉攏過來的可能麼?”
“大哥,你當我是百科全書?”
卓逸用那種離譜的眼神兒瞪著我“連你都不知道有海神存在,我能說出這兩個字兒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好麼?就這,還是我偷摸從島內的老人兒口中打聽出來的。
那海神太神秘了,整天就待在太平洋底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估計連妘螭他們這些活了上萬年的老怪物都沒見過它,所以類似這種事兒你就沒有必要問我了,我肯定不知道。”
還沒等我說話,卓逸再次停下腳步“再說了,咱們現在連能不能活著回去都不知道,你還擱這兒琢磨拉攏人家呢?先把小命兒保住再說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回頭看向丹尼爾“如果我的感知沒出錯,這些房子裡應該有十三個魔修,都是魔衛級彆的高手。
唯獨這裡,我們頭頂正上方,這是周圍幾十米內魔氣最弱的地方,估計是間空房子,所以你們倆商量一下,咱們是要從這兒上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