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秀隻覺眾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臉上頓覺火辣辣的,無處安放。她憤怒無比,道:“不,我什麼都沒做過,櫻天正,是你汙蔑我。”說罷之後,又向櫻雪妃罵道:“你這個小畜生,當初生下你的時候,我就應該直接掐死你。我辛辛苦苦兩年懷胎,把你養大,就養了你這畜生嗎?外人不信我,連你都不信我?我怎麼可能害你父親?”
她依然是振振有詞,且理直氣壯。讓人覺得她真好像是被冤枉的。
羅軍淡淡道:“不用多猜,想必你櫻天正當年就和姬文秀是有一段情真意切的感情,是吧?”
櫻天正微微一怔,道:“你又如何知道的?”
羅軍哈哈一笑,道:“這還不好猜嗎?若沒有感情,姬文秀身為城主夫人,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櫻天正道:“我與文秀乃是青梅竹馬,我們感情甚篤,私底下早已經互定終生了。可是贏鴻野蠻霸道,強行將文秀從我身邊搶走。當時他修為高,勢力大,我如何與他爭?”
羅軍道:“所以,你才殫精竭慮布下這個毒計,是吧?”
櫻天正道:“沒錯。”
“你沒說實話。”櫻雪妃忍不住道:“我父親的為人我很清楚,若姬文秀不願意嫁,他絕不會強求。”
櫻天正沉默下去。
“這個事情,老夫倒是有些發言權。”這時候,一位櫻家長輩站了出來。櫻雪妃看了過去,道:“長白爺爺?”
老者叫做櫻長白,櫻長白修為並不高,但年歲卻是很高了,算是很長壽的一個人。他說道:“雪妃,你是個好孩子,這麼多年了,也不忘為亡父伸冤。當年你父親也是個好孩子,一直都對我很尊敬。他為人豪爽仗義,對長輩們尊重,對下輩們關愛。這不是我老頭子在這個時候來拍櫻鴻城主的馬屁,實在是這些年來,我們這些人也是敢怒不敢言。”他看向櫻天正,道:“天正,你這些年裡對我也算尊敬,可你是怕外麵的風言風語,不是真心的尊敬我。當年你和文秀的事情,我們知道。你在家族裡,本是一個旁支,名不顯,位不彰。你是刻意接近櫻鴻城主,並且得了他許多的丹藥和指點。你看出他喜歡文秀,你就和文秀分了手,是也不是?”
櫻天正臉蛋青一陣,紅一陣,道:“話……話不是這麼說的。當時他明知道文秀是我的女朋友,但他還是表露出了愛意。我能怎麼辦?我若不讓,我能有好果子吃嗎?”
櫻長白道:“你接觸櫻鴻城主時,就已經居心不良。你若無所求,若不想更近一步,何必要讓?”
羅軍微微一歎,道:“櫻天正,不管怎麼說,你的這個行為,還是很卑鄙,太不光明磊落了。我如喜歡一個女子,就是寧死不讓。再則,你若真心愛姬文秀,當初就不會讓。即便讓了,在知道她已經有夫有子後,最好的做法便是遠離,尊重,遠遠觀望,她幸福就夠了。”
“可她不幸福!”櫻天正略略激動道:“她一直不快樂,櫻鴻是個練功狂魔,粗鄙不堪,哪裡懂得憐香惜玉。”
羅軍道:“若真是如此,姬文秀可以提出和離,再與你一起。”
“不錯!”櫻長白道:“以櫻鴻城主的品性,櫻天正你捫心自問,若姬文秀明確說不予愛他,要離婚,櫻鴻城主會不答應嗎?”
櫻天正呆住。
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想過這一遭。
他居然從沒想過姬文秀是可以離婚的。
“哈哈……”櫻天正蒼涼一笑,道:“好,好,你們讓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其實我所做一切,真正所為的還是這城主之位。文秀離婚又有什麼用,我要的是櫻鴻死了,把城主之位讓出來。”
櫻雪妃恨恨道:“你總算說了句心裡話。”
櫻天正道:“雪妃,總之,我是對不住你的父親。不過,這些年來你母親也不快樂,你親手殺了我,為你父親報仇吧。至於你母親,我希望你給她一條活路。她是個沒什麼主見的女子,你以為她向你死不承認是厚顏無恥,其實,她是不敢正視,不敢承認。這麼多年來,她都快將自己給欺騙了。”
櫻雪妃深吸一口氣,道:“那我弟弟呢?”
櫻天正道:“你弟弟,我本不想殺他的。可是,他找到了胎藏大丸丹的痕跡。他太衝動了,嚷嚷著要揭發我,要告我到裁決所裡去。我沒辦法,才將他給殺了。這件事,倒是真跟你媽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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