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山上。
    九歌在傻笑。
    葬山下一眾學子、文人,卻傻眼了。
    他們沒有想到,連封聖的書童九歌,都成為鼎君子了。
    這還有沒有天理嗎?
    一個書童都成為鼎君子?
    這讓他們的顏麵往哪裡擱啊?特彆是文相級彆以上的文人,一個個臉上火辣辣的,難道自已的才華還不如一個書童?
    還是現在的鼎君子不值錢了?
    既然現在鼎君子不值錢,為何天下的鼎君子如此少呢?
    現在天下的鼎君子,還不到雙手之數。
    而在此時,世人都隱約明白過來,這君子鼎似乎與天運有關。他們發現天下的鼎君子,都是天運之子……
    但是天運之子,卻不一定是鼎君子。
    封聖為“君子”字鼎,赫連山為“詩”字鼎,顏山為“民”字鼎,九歌為“山”字鼎。傳言,山海界那位天才,則為“鶴”字鼎;而劍國的天才,則為“劍”字鼎……
    這字與鼎,到底有什麼關係?
    天下不少人在研究。
    ……
    靈水河邊。
    一群肥壯的青牛或在悠閒吃草,或在臥地何處,卻不時蔑視一下對岸的學子或文人,皆是滿臉自傲的樣子。
    “吾乃葬山書院學子陳仁,請問哪位牛兄願與吾共登聖道?”
    一名年輕學子彬彬有禮道。
    他看著一眾頭頭不凡的青牛,眼中滿是期待……
    但是,這些青牛卻是不易請走啊,畢竟它們的背後乃是封聖,有封聖庇護,誰敢亂來?
    眾青牛隻是抬頭瞥了一眼,便繼續吃草或臥地何處,不理會那名學子。
    這讓那名學子失望不已。
    他已經請了三次了,還沒有一次成功。
    而在此時,亦有書院的學子或亳城的文人,來到岸邊請青牛,但青牛隻是看了看,便沒有理會了。
    它們現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青牛了。
    豈是誰都能請走?
    在它們心中,最完美、最理想的服務對象便是封聖,但是世間隻有一位封聖,所以隻能紆尊降貴了。
    這……起碼要大儒級彆吧?
    當然,鼎君子優先,例如詩鼎君子山,民鼎君子山等。
    這條件似乎還是有些高了,畢竟葬山下沒有多少文人,連大儒級彆以上的,亦隻有烏墨和東樓晦兩人,就書院的院主還隻是文相。
    所以,再不濟,亦是牧雨、周昌等十大弟子級彆吧。
    這不能再低了。
    畢竟,它們皆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青牛,即使是去拉車,亦不能丟封聖的臉。
    它們是封聖的牛。
    凡是走出了葬山,它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代表著虛聖府,代表著封聖……
    它們是如此認為的。
    “吵什麼吵?吵到大爺睡覺了。”
    一頭青牛滿臉不悅睜開眼睛,爬起來瞪著對岸的文人,道:“一個二個的,都不用讀書啊?汝等不是鼎君子,不是大儒,便不用再來了。吾等,皆是聖牛……”
    “誰大爺呢?”
    一頭強壯無比的青牛走來,一角已斷,一蹄踢在那頭青牛身上,喝道:“會不會好好說話啊?要不要我教你啊?”
    “啊,爺,你是爺。”
    那頭青牛連忙討好道。
    “我不是,對麵的文人才是老爺……”
    青莽淡淡道。
    “對麵的那些,哪算啊,起碼要鼎君子,才是爺。”青牛瞥了一下,便滿臉諂媚道,“還有哥,哥亦是爺,沒有哥,便沒有……”
    “滾犢子。”
    青莽翻白眼一蹄踢去。
    這頭痞牛來到葬山都快大半年了,性子還是不改。倘若不是背靠虛聖府,早就已經被亳城的文人收拾了。
    這家夥剛來的時候,以封聖家牛自居,扯起嗓子就與文人對罵,把不少文人罵得吐血,就連書院的學子都忍不住想揍它一頓。
    皆因這痞牛罵得太過壞了,讓人牙根癢癢的。
    但是無人奈何得了它。
    ……
    葬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