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靈淵中。
那名剛剛蘇醒過來的大帝,看著封青岩愣了愣,他在說什麼?
那可是傳說中的造化啊。
他隻覺得是造化,並不知道隻是半步造化。
但是,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彆,特彆是已經被感染,發生了詭異的造化。
變得更是恐怖了。
他就仔細審視一下死靈淵,但是發現死靈淵已經變了一個樣子。
這似乎隻是一個十分普通的深淵。
哪有之前的恐怖?
他有些愣住了。
此刻,他忍不住再次打量封青岩,遲疑一下道“你是傳說中的造化聖皇?”
“不是?”
封青岩飛身而起,並將數萬陰兵送出深淵。
“……”
他緊皺著眉頭,的確沒有感受到造化的氣息,難道真不是造化聖皇?
難道死靈淵的變化,不是因為他?
乃是在自己沉睡中,那恐怖的造化自行離開了,所以死靈淵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對啊。
他明明感覺到,死靈淵是在剛才,才會淨化的。
此刻他在死靈淵中仔細搜查一遍,發現整個死靈淵充滿了至大至剛至正的氣息。
似乎正是這氣息,淨化了死靈淵的詭異氣息。
不過。
那恐怖的造化生命的確不見了。
呼——
此刻他鬆了口氣,終於撿回了一條命。
這死靈淵不愧是冥天十大死地之一,自己都差點死在此地,若不是死靈淵最後發生了莫名的變化。
自己還真走不出來。
不過。
當他剛剛回到地麵,就猛然發現天地氣息變了。
變得說不清道不明。
他疑惑抬頭,仔細感受天地間的氣息,冥天的氣息的確變了。
他不由大驚起來,忍不住道“我到底沉睡了多久?怎麼感覺,連天都變了?”
“拜見府主。”
在死靈淵的另一則。
當數萬陰兵被送上來後,與宮爐等陰兵一起行禮。
封青岩點點頭後,便瞬間出現在那大帝身前,叮囑說“天地變了,即使身為大帝,亦不能像以前那樣,可以為所欲為。凡為我幽冥的生靈,皆要遵守我地府的法律法則……”
“……”
那大帝乃是一頭,說不清的獸類生命。
本體巨大無比,達到數十公裡那麼大,渾身散發著壓迫人的氣息。
此刻他蹙著眉頭看著封青岩,忍不住道“你誰啊?”
“你無須知道,隻須遵守地府法則即可。”
封青岩說完身影就消失了。
“莫名其妙!”
那大帝冷哼一聲,但是封青岩的瞬間消失,卻讓他有些忌憚起來。
他當然可以做到瞬間消失,但是封青岩的瞬間消失,竟然讓他無法捕捉到任何的痕跡。
“這人……是造化聖皇?”
他皺著眉頭思索著。
畢竟,身上沒有絲毫的氣息,卻可以做到瞬間消失,會是普通生靈嗎?
此刻他看向死靈淵對麵的黃泉軍團。
眨眼間。
他便出現在黃泉軍團前,道“你們是什麼人?”
“吾等乃地府黃泉軍團,奉府主之命南下,斬殺一切地府之敵。”宮爐對著巨大的生命道。
雖然對方為大帝,但是沒有絲毫懼意。
“剛剛那人,就是你口中的府主?”
那大帝道。
“是。”
宮爐道,接著就沒有理會對方,對著身後的陰兵一揮手,道“行軍!”
萬輛戰車立即開動,散發著碾壓一切的氣息而去。
二十餘萬陰兵齊步而上。
腳步聲踏碎空間。
那大帝看到,臉色不由微微一驚,這是什麼軍團?
怎麼如此可怕?
他隱隱感覺到,這軍團似乎可以硬扛一名大帝,不由讓他震驚不已。
什麼時候,大帝可以用人數來硬扛了?
此刻他很想試試。
“陰兵借道,閒人退避!”
宮爐大喝一聲。
雖然宮爐不是衝著那大帝喝,但是大帝覺得宮爐是衝著他喝,畢竟死靈淵四周就隻有他。
一名小小的聖境,竟敢衝著他喝?
還閒人退避?!
簡直就是找死!
所以此時。
他立即一巴掌,不對,是一蹄拍上去。
但是,整個軍團被他拍飛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反而是自己被拍飛了。
他隱隱看到,在自己將蹄拍出時,前方浮現一個淡淡的白衣身影,隻是朝他彈了一指。
自己就飛出去了。
呼呼——
此刻,那大帝還在倒飛,想停都停不下來,身邊掠過無數世界。
這讓他驚恐不已,瘋狂運轉體內的冥氣,想要阻住身影,但是依舊停不下來。
繼續飛。
一直飛。
無數世界在倒飛,無數域界在倒飛。
他感覺自己足足飛了不知道數年,早已經飛出冥天的邊緣,還是沒有停下來。
這讓他絕望無比。
這到底是什麼存在?!
為何隻是彈了一指,自己就停不下來?
轟隆隆——
不知何時。
他終於停下來了。
但是,同時也砸進了混沌中……
“記得要遵守地府的法則!”
一個聲音淡淡道,令他渾身顫抖起來,是那個白衣人。
半晌後,外麵終於沒有動靜了,他就掙紮出來,發現自己真的飛到冥天的邊緣了。
“我、我到底沉睡了多久?”
他忍不住顫抖道。
為何一醒來,感覺就天都變了?
……
……
而在此時。
封青岩來到第二個十大死地之之的血森死地,準備將冥天的所有死地都平定了。
這是一片巨大無比的血森林,位於冥天西南,連跨數個大世界。
當他來到血森死地前時,就感受到衝天的血腥味。
放眼望去。
天地間皆是巨大無比的血樹,猶如插天神樹般。
但是。
這些血樹都沒有葉子。
似乎還在噴著血。
封青岩看到有些詫異,便一步步走進血森死地中。
“真是血?”
片刻後,他微微詫異起來。
從血樹中噴出來的,真的是血,蘊藏著可怕至極的殺氣。
他接了一把血液,但是血液入手,就立即迸發出無數可怕的殺氣,猶如一柄柄利劍般。
瘋狂地往手內刺去。
但是。
這原本可怕至極的殺氣,根本就破不開他的皮膚,被他握住就如同一把小魚般在掙紮。
微微用力。
哢嚓——
殺氣崩碎。
“這是造化級彆的生命?”
封青岩有些意外,繼續往血森死地之央走去。
而一株株拔地而起的參天血樹,在不斷噴著血液,使得整個天地都在下血雨。
於是天地間處處皆是可怕至極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