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沈夢瑩許諾誰是鬼!
青青這句話給我嚇一激靈。
但很快我就使勁搖頭說不可能,你走之後我還看了一眼,她那眼睛明明是閉著的啊!
她就麵無表情的說我有必要騙你麼?她不知道我能看見她,所以就一直睜著眼睛觀察我,估計是等你看過去她那眼睛才閉上。
我還是有點不信,下意識的搖著頭問青青,那她為啥會睜眼睛啊?
青青哼了一聲說還能為啥,肯定是她魂還在那沒走被,而且我懷疑那具女屍,就是你說的那男的在控製,他一直通過女屍偷聽咱倆說話,所以剛剛我才會那麼說的。
她這番話說的我是目瞪口呆,我就問青青,你意思是那個太平間確實有問題?
青青就白了我一眼說,廢話,當然有問題,不然那女屍怎麼可能睜眼睛?
然後她告訴我,她剛進太平間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那下麵就是一個太陰鎖魂陣,範圍特彆大,很可能是蓋這棟樓時事先埋好的,整個住院部都受它的影響,所以在這裡死去的女人才會出不去。
而且這醫院規模不算小,建築也有些陳舊,看樣子最少經營了二十年。
按說這二十年裡在醫院死亡的病人,就算沒一萬也最少有大幾千,可偌大的住院部竟然找不出一個鬼魂。
之所以會這樣隻有一種可能,這些女人的魂魄,一定是被人給消耗掉了!
青青這番話多少有點詭異,聽得我頭皮都直發麻,也是特疑惑的問她“魂魄這東西還能被消耗?”
青青就說當然,魂魄本身就是一種能量,而且還是最純粹、最容易利用的能量,否則那些厲鬼為什麼要吸食人的魂魄?
這東西不單可以吸收,還可以用來祭祀、煉器,這也是那個何偉民一直惦記我的原因。
聽她這麼說我就明白咋回事了,又問她,你是說那男的一直在吸收這些女人的魂魄?
青青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布陣的人手筆太大了,竟然能瞞天過海這麼久,害了這麼多無辜的亡魂,這是會下十八層地獄的行為,我實在想不通他是怎麼躲開天譴的,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而且這人絕對不是普通的歪門邪道,這麼精密的陣法,就算是我爸也隻是聽說,從來都沒見過。”
說出這番話之後,青青一臉凝重的盯著我,又加了一句“我隻能說,這是你和我,甚至我爸和那個姓孟的都惹不起的人。”
……
我是越聽心裡越涼,等她說完之後我心都直接涼透了,就納悶自己咋總能惹上這些妖魔鬼怪呢?還一個比一個邪門,難道這也是所謂的平衡?
可你平衡歸平衡,也不能光讓我受罪不讓我享福不是麼?
而且聽青青剛才說的,如果真是中年人在控製王瑤,那他知道我回來了,一定會想辦法找我來要那塊石頭。
可自從見到王瑤的屍體之後,現在的我也是真不想把石頭給他,心裡也很清楚,他一定是用這塊石頭乾壞事的。
但要是不給他,萬一他動手害我怎麼辦?尤其吳昊現在音訊全無,我就算想跑也跑不了,總不能把這b自己扔在這吧?
而且我清楚的記得,那天我告訴過王瑤中年人有問題,讓她趕緊辭職,中年人會不會就是因為這事才去害王瑤的?
想到這我就一陣愧疚,感覺自己就跟害人精似的,也是有點無奈的問青青“你剛才說那女屍的魂還在是吧?那她還有可能複活麼?”
青青眯著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歪著腦袋問我“你跟那女的認識?”
我搖搖頭說也不算認識,就是見過一麵,她是心內科值班護士,前幾天還給我吃的來著,沒想到剛過幾天就被人害死了。
青青就歎了口氣說哎,怪不得你在裡麵待了那麼久,我還以為你是見著美女舍不得出來了呢。
緊接著她告訴我,人死了就是死了,隻要陽壽一儘,哪怕她是橫死,老天爺也不會幫她把陽壽加回來,所以複活她是不可能的。
她這麼一說我就更內疚了,趕緊接著問青青“那把她魂魄救出來,送她去投胎這總行吧?”
可青青還是搖頭“你忘了我剛才說的,她的魂魄已經被那男的控製了麼?我倒是會招魂,可問題是我打不過那男的啊!”
得,這下我是徹底絕望了。
感覺腦瓜子生疼生疼的,也是在心裡做了決定,絕對不能讓青青摻和進這件事,她剛才也說了,自己惹不起那個中年人,那我就更不能讓她跟我一起犯險了。
所以我就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擺擺手跟青青說算了,咱倆還是去找吳昊吧,剩下的事以後再說。
可能看出我心情不太好,青青就在旁邊安慰我“顧言,你也彆太難受,人的命運都是上天注定的,上天最是公平,那男的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一定會受到懲罰,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我隻是笑了笑,告訴青青我知道了,然後就沒再吱聲。
至於什麼上天不上天的,我現在最不信的就是這個天,如果壞人都能得到懲罰,為什麼中年人沒事,何偉民也沒事?
布‘鎮’法、養女鬼這種事,何偉民是一件也沒少乾啊。
而我呢,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憑啥就得成天提心吊膽的,為活命而奔波啊?
他壞事做儘,我掙紮求生,可我完全沒看見他的報應在哪,反倒是我自己就快要活不長了。
這不就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麼?可能真就像孟道長所說的,這個老天它早就已經瞎眼了。
過了大概能有個五分鐘吧,我把煙頭往地上一扔,緊了緊衣服,轉過頭跟青青說咱倆走吧,在這醫院周邊的飯店找找,看吳昊是不是跑出來吃飯了。
青青就‘嗯’了一聲,點點頭,緊接著很自然的把我胳膊給挎住了。
她這動作讓我頓了頓,轉過頭看了一眼,發現青青一直在目視前方,臉上表情也挺自然的。
所以我就沒再說什麼,反正我一大老爺們也不吃虧,再說手也牽了嘴也親過,挎個胳膊有啥的。
我倆就這麼並著肩往醫院大門口走,但剛走出去沒幾步我褲兜裡的電話就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