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沈夢瑩許諾誰是鬼!
其實那道星光剛照下來的時候我並沒拿它當回事,尋思這是跟我玩月讀呢?
一會兒再來個天照唄?你咋不直接開個寫輪眼呢!
要不然整個須佐能乎也行啊,那我不是比柳家那個祖靈還威風了嗎?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恍然發覺,體內這個意識它並不是中二少年。
那道星光清清朗朗的,其中有許多小星屑在飛舞。
它穿破天幕從遙遠的夜空中直直落下,看似有些粘稠的質地剛接觸到那魔修,就讓他整個人的動作開始變得僵硬。
像是昆蟲被置身於琥珀,他在星光中奮力掙紮,可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掙脫束縛。
而隨著‘湮滅’二字一出,魔修的動作驟然一滯。
那具肉體由內而外,和裹在身上的黑袍一起炸成了點點星光,眨眼間便徹底消散於這片夜空之中。
“看清了麼?我可沒動用你身體裡的任何能力。”
他又開始嘲諷我“你說你但凡有點作用,也不至於一點作用都沒有啊。”
我當時已經說不出話了,滿腦子隻有一個字震驚。
在我的認知中,實在無法理解他是怎麼做到僅憑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在我看來近乎無敵的魔修給滅掉。
壓製住內心的激動,我用那種期盼的語氣對自己說“教練,我想學這個。”
“喊聲爸爸我教你。”
“……”
這一句話直接給我整不會了,不是,我就納悶他不都沉睡很多年了嗎?為啥會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可腦子裡剛冒出這個念頭,他又陰陽怪氣的說了句“覺得我說話難聽是吧?這不都是你自己腦子裡的東西麼?我隻是借用你的思維罷了。”
我又開始懵逼了,但他又把目光轉向吳昊和站在他身後的兩條黑影。
眼見他要抬手,我趕緊喊了聲“中間這個彆殺!”
“叫爸爸我不殺他。”
……
“開玩笑的,他剛剛捅了我一刀,所以不管你叫不叫他今天都必須死。”
他輕飄飄說出這樣一句,緊接著右手食指抬起。
我連忙控製身體把手指彎了下去“他剛才捅的是我不是你!”
“哦?”
他怪笑一聲“可你就是我,我也是你,捅你不就相當於捅我麼?刀捅在你身上莫非我就不知道疼?”
“顧言你犯病了?清醒點啊!”
可能被我這自言自語的勁兒給嚇著了,青青在身後旁邊喊了一聲。
我轉過頭瞄了她一眼“呦,這不是恩人嘛?我記得你。”
青青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在泰山吞噬掉怨靈的是你!”
“嘿,嘿……想起來了?”
他又是一聲怪笑,也沒再去理會青青,又把目光放回吳昊身上。
“臥槽,這他嗎是我的身體,你得聽我的!”
我突然感覺到一陣憤怒,忍不住衝他喊了一嗓子,同時全身發力,想要把已經伸出的那隻手壓下去。
因為在我的認知裡我就是顧言,而不是什麼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現在我竟然連自己的身體都控製不了,那能行嗎?
但片刻後,一陣裹挾著憤怒、無助、絕望的怨氣順流而上,一猛子紮進我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