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沈夢瑩許諾誰是鬼!
有件事讓我特彆困惑。
不光是我,就連柳長生和兩位柳家老祖宗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奇怪,瑩瑩的魂魄分明是完好的,可她為什麼會一直昏迷不醒呢?
我想不通,可又實在沒法繼續等下去。
因為柳四海下葬那天是正月二十四,用一天時間偷偷回到國內、買票,二十六早晨坐上飛機,折騰到泰山腳下都已經傍晚了。
在山腳下酒店的客房裡,王瑤瞄了眼四周,然後轉過頭看著我“顧言,我想回家看看。”
我笑了一下,跟她說你想去就去唄,多待幾天,等我下山了再回來找你。
王瑤就問我,那我回家了你怎麼辦啊?不用我跟你一起上山嗎?
我搖搖頭說不用,你那兩下子還不如我呢,要真遇見危險了估計也幫不上忙,整不好還得把自己搭進去,還是消停在家待著吧。
“看不起誰啊,我最近跟青姐學了不少本事呢。”
她白了我一眼,不過也沒多爭辯什麼,尋思了一會兒又問我“那咱倆到時候怎麼聯係啊?你不知道我家在哪,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下山。”
我想了想,跟她說這樣吧,從下個月初一開始,你每天晚上十點都去醫院等我,咱倆就在醫院門口彙合,反正你也沒啥事,就當鍛煉身體了。
王瑤嗯了一聲,說那也行,然後就直接從房間門穿出去了。
她走之後我躺在房間那張大床上,說實話,心裡多少有點堵得慌。
記得上次來泰山也是住的這個酒店,那會兒雖說成天擔驚受怕,總算著自己啥時候死,但好歹身邊還有個人陪。
現在呢?吳昊失蹤了,青青在祖宅養病,瑩瑩一直昏迷,我徹底成孤家寡人了。
也幸虧有王瑤這個本地人跟著一起回來,總算路上有個伴,可她這麼一走,接下來的路真就得靠我自己了。
“哎,操蛋!”
一想到臨走前柳長生說的那些話,我心裡更難受了,隻能坐起來點燃一支煙,那種輕微的眩暈感一上來我心裡才稍微舒服點。
感覺這事兒挺離譜的。
就算事情真是柳長生說的那樣,這一切都是天道的安排,我是棋子,它在利用我,那又能怎麼樣呢?
不聽安排跟它對著乾?那是扯犢子,我總不能不管心魔吧?
如果就這麼躺平了,萬一它哪天衝破封印占據我的身體,那不是比死更可怕嗎?它能用我身體做出什麼事來我都不敢想。
明知道自己被耍了卻又無可奈何,這才是最讓人難受的。
本來我打算晚上早點睡,第二天清早就山上的,可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半天就是睡不著。
十點多那會兒,我乾脆撲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了,穿好衣服洗把臉出門,打了個車直接往醫院奔。
因為我突然想起來,自己在泰山還有個舊相識啊。
反正睡不著,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去找申公敘敘舊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