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不過有一點,你不許再讓他蠱惑我的信徒。”
“當然,我會告訴他的。”
也沒去掩飾心裡的怒意,我甩開膀子扭頭就走。
沉默許久的月璃忽然在意識海中問我“那並不是一個很精密的儀器,可能你隻需要外放一道精神力就能徹底毀掉它,為什麼不去做?”
“因為我沒有絕對的把握,不知道這個阿爾伯特有多大能耐,現在我還可以找機會把它毀掉,但如果他有了防備那事情更難辦。”
“也對,不過也沒什麼,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把東西偷回來。”
“你有什麼辦法?”
“這你就不用管了,三天之內,我會把這個東西放到你麵前。”
它這關子賣的我心裡多少有點刺撓。
不過轉念一想,月璃畢竟是活了幾萬年的鳥,雖說現在不是完全體、腦子多少有點彪吧,但人家閱曆在那放著,說不定真有啥鬼點子。
想到這我心裡也鬆了口氣,推開宴會廳大門。
但意外的是,我竟然沒有看見金發男,也就是米哈伊爾的身影。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不光是他,等扭頭向右側看去的時候,就發現原本密密麻麻坐著的那些信徒,以及卓逸那些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全都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消失不見了。
“臥槽……”
除了這倆字之外,沒啥能形容我當時的心情。
我甚至懷疑這世界是不是真實的,此時此景就像網絡出現波動玩家全部掉線,否則一百多個大活人,怎麼就能突然消失呢?
更加詭異的是,桌子上的食物都還在,就連剛剛被薩卡什維利弄列的地麵也還保持著原樣,除了人之外一切都沒有變。
“阿爾伯特,這是什麼情況?你是不是……”
畢竟這裡是羅馬,阿爾伯特又是教皇,我懷疑是他動了某些手腳。
可當我一邊說一邊轉頭去問的時候,赫然發現阿爾伯特還有他身邊的祭司,包括地上躺著的那些東正教廷神職人員,竟然也跟著一起離奇失蹤了。
整個酒店都變得特彆安靜,我能清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這種落針可聞的氛圍讓人心慌,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好在月璃的聲音及時出現,多少給了我一些慰藉“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感受不到一絲人類的氣息?”
“彆問我,我也不知道。”
心不在焉的回答月璃,但我腦海中又瞬間冒出一個詭異的念頭。
於是我連忙跑到宴會廳牆邊拉開窗簾向下望,果然,這個身處鬨市的酒店,本該熱鬨的大街此時卻空無一人。
放眼望去,整個城市都空無一人,看不到一輛車在路上行駛。
而天空中,一輪血月正高高懸掛在上麵,將整片空間映成了詭異的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