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沈夢瑩許諾誰是鬼!
我不知道柳長生為啥會說這話。
但他剛才那兩聲笑著實是有點不怎麼美妙的意思,於是我也隻能打哈哈“鄙人不善於遊泳啊,等有機會的,咱們把傳說中北海裡的鯤鵬請過來,請它帶咱們進去轉一轉找找水怪,那水怪肯定打不過它。”
“廢話,那鯤鵬是上古神獸,哪個水怪能打過它?”
柳長生翻了我一眼“少在這兒跟我裝傻充楞,剛剛臨出發之前你跟申公序兩個人眉來眼去的,當我沒看見是麼?
說說吧,那老王八蛋又憋什麼壞心眼兒了?給我講講,講清楚了咱們再下去。”
我裝作迷茫的看著柳長生回答“沒說什麼啊,就囑咐我出門辦事兒小心點,彆不小心被妖怪抓去給殺了燉了吃肉了。”
柳長生倆眼珠子一瞪“你再撒謊?”
“我沒撒謊啊。”
“那你就是把我給當成老年癡呆了。”
柳長生一把抓住我胳膊“你現在的道行就算不如他申公序,但也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他怎麼可能囑咐你小心點兒?”
“這不是因為我倆關係好,他惦記我嗎?”
我有點尷尬的嘿嘿一樂“再說了,我現在是巫族的獨苗兒,我要是死了,那巫族整不好就得從此絕後,你說他申公序可能對我不上心麼?”
“你是不是巫族的獨苗我不知道。”
柳長生又是兩聲陰笑“但你要是再跟我推三阻四的不說實話,我現在就讓你絕後,不信你就試試看,看看我的寶劍能不能鋒利到一劍把你底下那玩意給剁下來。”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誠不欺我。
動不動就要剁人家牛子,這明明是申公的辦事風格,可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連柳長生都開始用這事兒威脅我了。
雖說知道他不可能這麼辦啊,但我也感覺出他現在的想法了,就是我要是不透露出一些東西他是不可能讓我過這關的。
於是我嬉皮笑臉的衝柳長生樂“您消消氣兒,消消氣兒,可千萬把您那把劍拿穩了,萬一失手剁了我小兄弟,先不說會不會臟了您的劍吧,單說青青以後可怎麼辦啊?”
“青青?我乾脆讓她嫁給彆人就是,世界上又不是隻有你一個男的。”
“哎喲我的未來老丈人,您就彆拿我開涮了。”
我腦袋耷拉著“那您說,您覺得申公能跟我說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們在謀劃什麼?少跟老子在這彎彎繞,你要是不想說,我這劍可就揮下去了。”
你要說柳長生這是開玩笑吧,可他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還真拔劍給掏出來了,衝這我比比劃劃的。
可你要說他不是開玩笑,他現在的行為就多少有點扯犢子啊,哪有老丈人揮著劍擱這兒逼著未來女婿說要剁他牛子的?
反正我是覺得現在我倆這狀態多少有點離譜。
沒辦法,我隻能信口胡謅了“嗨,那我就實話跟你說了,不就是因為我跟青青那點事兒嗎?
原本以為這次回來,您這邊開始幫我籌劃跟青青的婚禮,我倆的事兒就算是板上釘釘了,早點成親,我也能早點給柳家跟我們巫族傳宗接代不是?
可這次一回來,青青對我忽然變了個態度,連帶著佟若卿也被她帶的,腦子裡出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想法,這近在眼前的婚事又開始變複雜了,你說申公序他能不著急麼?”
“這王八蛋,你娶老婆,他比你還著急。”
也不知道柳長生信不信,反正他是把劍收起來了“然後呢?他還跟你說什麼了?”
我繼續往下編“他說,讓我趁著這次出門的機會,找時機在您耳邊吹吹風,畢竟您是當爹的,您要是強硬點,回去立刻主持我跟青青的婚事,那青青肯定沒辦法拒絕您不是?
但我的想法跟他不太一樣,我是覺得戀愛這東西是年輕人自己的事兒,再說我倆本來就兩情相悅的,讓您再中間插一腳、玩包辦婚姻那一套,這事兒不就變味兒了麼?所以這話我就沒打算跟您說,還是我自己來吧,等這次辦完事兒之後回到本家,我跟青青好好聊一聊就是了。”
柳長生也沒表態。
他隻是挑著眉毛,用那種嚴肅的表情看我“就這事兒?”
“就這事兒。”
“你沒跟我撒謊?”
“絕對沒有,您可是我心目中最有權威的人,我哪敢跟您撒謊啊。”
“權威?嗬,少在這兒忽悠老子,我在你心目中的權威怕是連申公序的一小半兒都比不上,要不是因為有青青在,你認識我是誰啊?”
柳長生陰陽怪氣兒的嘲諷我,但我聽著反倒鬆了口氣,他既然這麼說,那就證明他對我的話明顯是信了一多半兒了。
後來柳長生一揮手“走吧,跟我段天前輩他們已經在天池邊上等著了,我帶你過去找他們。”
不過緊接著柳長生腳下的步伐停頓了一下,又回頭用那種特嚴肅的語氣囑咐我“顧言我告訴你,我不管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跟申公序有沒有彆的心思。
我隻知道,這次的事情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良機,也關乎段天前輩的前途跟命運,你一會兒動起手來必須要用全力,不許有任何保留,知道麼?”
我心裡有點發毛,但還是連忙點頭“知道,段天前輩的事兒我怎麼可能不儘全力?畢竟他是我未來的……嗯,您說是吧?”
感覺這話挺不要臉的,我有點沒好意思往下說。
柳長生也是白眼一翻,把這句話給含糊了過去“把我的話記在心裡就好,段天前輩的那位故交,他的住所是在天池底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心魔一會兒就會從天池上冒出頭來。
段前輩已經開始在水麵上布下大陣了,不過動用陣法需要的靈氣很龐大,他現在這具身體未必能支持的住,你現在就下去助他一臂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