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沈夢瑩許諾誰是鬼!
不知道是看在吳昊他爸的麵子上,還是覺得王震那種人沒啥值得同情的。
反正當天晚上,那位姓劉的隊長去醫院看許諾,他隻是用例行公事的態度問了幾句,之後就暗示說打算按照普通綁架案的流程來結案,讓許諾不用惦記了,好好恢複,完了該乾啥乾啥。
當時我跟許名遠都在場,等劉隊要走的時候許名遠說啥要請客,但是人家也沒同意,隨便說兩句場麵話就找借口帶著倆警察溜了。
那會兒是晚上七點多,後來許名遠跟我說“顧言要不你先回去?事兒都過去了,許諾也沒受什麼傷,不用這麼多人盯著。”
我衝他搖頭“沒事兒,我爸媽沒在家,家裡現在就我自己,回去也是一個人待著,還不如在醫院跟許諾待會兒呢。”
旁邊吳昊也跟著附和“我感覺也是,許叔您先回吧,顧言留這兒好歹能跟許諾說上話,要是他走了,這大過年的,許諾脾氣一上來再跟你頂幾句這多不好啊?”
可能覺得我倆的話有道理,許名遠也沒跟我倆爭“那行,我先去許諾爺爺奶奶家看一眼,順便問問名揚知不知道王沁怡她媽的事兒。
完了許諾這邊,顧言你幫我問問大夫她還用不用住院,要是能出院了,她不願意回家,你帶著她上你家住幾天也行。”
我心說您可真會給我找活乾。
可看看許名遠這一臉愁容,再想想許諾現在的狀態,我也是真沒法拒絕,隻能點頭應下“行,許諾這邊您就交給我,實在不行過兩天我帶她出門散散心,讓她換換腦子。”
許名遠也沒再說什麼,‘嗯’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等他走遠了,吳昊在我身邊‘嘖嘖’兩聲“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跟前女友生的孩子,為了給自己生母報仇,來勾引自己的親生父親,這尼x瓊瑤劇都不敢這麼編。”
我埋汰吳昊“瞅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兒,這剛哪到哪兒?比這荒誕的事兒多多了,你就是活的時間太短,等歲數大點就見怪不怪了。”
“可不是麼,我就是個普通人,哪像你似的都快能長生不老了。”
吳昊有點陰陽怪氣的“話說言哥你都教許諾修煉了,為啥不能教教我呢?好歹咱倆也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你得雨露均沾啊。”
我斜著眼睛看他“當時背後捅我刀子的時候你怎麼沒想著雨露均沾呢?”
吳昊現在都被我磕磣皮了,衝我眨巴兩下眼睛“啥意思?要不我現在拿把刀囊自己一下?”
“行,你給自己牛子來一刀,然後我現編個葵花寶典教你。”
我衝他翻了個白眼“想在我這得點好處行,但你得幫我乾點事兒。”
“你說啥事兒。”
我腦袋往病房門那撇了一下“裡麵那娘們兒就交給你了,我要去省城辦點事兒,這段時間幫我陪好她,彆讓她自閉了。”
我都沒法形容吳昊當時那表情。
就看見他倆嘴角‘唰’的拉了下去,眼珠子瞪溜圓,一個勁衝我擺手“哎呦哎呦哎呦臥槽,我不學了,不學了還不行嗎?”
我咧著嘴問他“你抽風啊,要不我領你上精神科掛個號?”
吳昊就說“言哥你可饒了我吧,哪怕你讓我給背黑鍋,讓我給你擋刀子呢,我都二話不說按你的吩咐做。
但你要讓我伺候許諾,那還不如直接弄死我得了,他嗎的,許諾多虎你又不是不知道,跟她在一起我能有好?”
我問他“置於嗎?許諾又不是那種不好相處的性格,她能給你剁巴剁巴塞冰箱裡是咋地?”
“沒說許諾不好相處,她那性格我也挺喜歡,要擱平時肯定沒啥,問題現在這種情緒狀況,也就在你麵前她能收斂點,剩下的誰靠近她誰倒黴啊。”
吳昊偷摸往病房門那瞄了一眼“要我說言哥,去省城的事兒你先緩緩,等把許諾給安撫明白了再走唄?反正離得近,咱不差這十天半個月的。”
我搖搖頭“不行,你是不差,但是王子坤差,再說我還有挺多事兒要辦呢,不可能一直在鶴城待著。”
“王子坤?咱們上大學時候那個學長?”
吳昊表情有點詫異“他出啥事兒了?”
我歎了口氣“也怨我,當時接近佟若卿時候找他幫忙來著,所以後來他就被冥府跟昆侖的人給盯上了。這不麼,昨天早上他剛給我打完電話,說這幾天遇上麻煩了。
你也知道王子坤啥性格,但凡是自己辦的事兒肯定不求人,既然張嘴,那就證明這事兒他肯定處理不了,你說我能不去幫他?”
吳昊點頭“那倒是,學長人不錯,幫他應該的。
但這跟許諾不衝突吧?你直接把她帶省城去不就完了?而且剛才你不是還跟許名遠說要帶許諾出門散心麼?”
“我那是客套話,就許諾這情況,帶她去省城她不得給我添亂子?”
我都有點無奈了“再說我又沒讓你自己陪她,你把你那些狐朋狗友給她介紹介紹,多找她出來玩玩,她心情不就好了嗎?”
吳昊一拍手“那你更應該給她帶省城去,論朋友圈子,人家王子坤開大g的,認識人不比我多多了?”
我說一句吳昊堵一句,到最後給我堵的都不知道說啥了。
隻能罵他“快滾犢子吧,啥也指望不上你。”
吳昊一撇嘴“彆說啥也指望不上我,好賴許諾的事兒是我幫著辦的。”
我徹底無語了,跟吳昊倆人大眼瞪小眼往那一坐。
一直瞪到快九點,病房門被打開,許諾自己走了出來。
她那倆眼睛就跟沒神兒了似的,麵無表情的走到我麵前“去給我辦出院手續,醫院床不舒服,我要回家躺著。”
我趕緊起身“那什麼,大夫說讓你留院觀察一晚上,反正沒啥事兒咱就住一天唄?”
“觀察什麼?有你在還需要他們觀察麼?”
得,許諾一句話又給我懟不會了。
看我半天沒吭聲,許諾直接伸手把脖子上的紗布撕了下來“算了,押金不要了,我先回去,你倆繼續擱這兒墨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