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走了，方舒年連忙也跟著走到院子裡，低著頭到處看，就是不敢看蕭千朗。
見小媳婦兒這樣，蕭千朗再次忍不住笑了，今天已經有了很大進展，不能逼太緊。
“明天你就去上班吧，這邊我和媽來收拾，應該要不了兩天就可以住進來了。”
方舒年胡亂點頭。
“我們回去了吧，媽該著急了。”
蕭千朗：“行！自行車還給老關了，我們坐牛車回去。”
“嗯。”
兩人把門鎖上就往停放牛車的地點走去。
路上，蕭千朗一直企圖找話題想和媳婦兒說話，奈何方舒年在想怎麼跟他坦白。
“你……”
“小年……”
沉默許久，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話，聞言同時抬頭。
“你先說。”
“你先說吧。”
方舒年：“還是你先說吧。”
蕭千朗點頭，眼睛看向前方，思緒飄到幾年前，“小年，我們五年前見過，你還記得沒嗎？”
方舒年：“？？？”
見過嗎？
她開始努力在記憶中找，可印象中確實沒有見過他，按理說他長成這樣，隻要見過就不會忘。
“我就知道你不記得了……”
蕭千朗笑了笑，又接著道：“你可能不記得我了，當初在北省孤兒院外麵，你當時抱著一隻兔子……”
方舒年的眼睛逐漸瞪大，她終於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渾身破爛的乞丐？！”
蕭千朗：……當時為了任務方便，偽裝成乞丐，沒想到媳婦兒就記得這個。
“嗯，當時任務需要。”
方舒年點頭。
“小年，我向你坦白，當時娶你的時候確實對你沒什麼想法，就是不想讓你難堪，想著你以後要是後悔了，我隨時放你走。”
聞言方舒年條件反射問道：“那現在呢？”
問完才驚覺自己問了什麼愚蠢的問題，頓時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
蕭千朗卻笑了，笑得很是開懷，一把拉過方舒年的左手和自己的右手緊緊相扣，這才說道：
“現在嘛……我改變主意了，我給了你機會和時間，是你自己沒要。”
方舒年當然明白他說的機會是什麼。
在他犧牲這段時間，要是她想要離開，早就離開了。
“好了，該你說了。”蕭千朗的手緊了緊。
方舒年有些不適應的想要掙脫，奈何對方不鬆手。
“我……其實你大概也猜到我要說什麼了……”
蕭千朗一臉認真：“我想聽你說。”
兩人四目相對，方舒年抿了抿唇，瞬間感覺嘴唇有些乾澀，忍不住舔了舔唇角。
好一會才鼓足勇氣說道：“其實當初你救我是被我算計的……我早就等在那了……”
蕭千朗眸光閃了閃，雖然早有猜測，可真正聽到她說出來，心裡還是有些不得勁兒。
“我那時候鬼迷心竅，聽了廖長明的蠱惑，為了留在村裡想找個村裡人嫁了。
可村裡人大多不喜歡找城裡姑娘，他就給我想出了這個方法……”
蕭千朗聽到這，心裡氣的不行。
方舒年站在他身邊更能直接感受到，渾身冒著冷氣，仿佛要把她凍僵。
“如果當時路過那裡的不是我，你還會這麼做嗎？”
方舒年實話實說：“會。”
既然決定要好好相處，前提就是要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