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年坐在炕上早就笑得不行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蕭千朗這麼吃癟呢!
看見他那臉變來變去,還挺有意思。
最終姥姥給蕭千月和林南分彆拿了一條被子來,剛剛在外麵被風吹的確實冷。
這北風刮的呼呼的。
中午,一家人就著他們帶來的白麵,包了一頓餃子。
熱熱鬨鬨的吃了一頓飯。
陳姥姥得知方舒年即將去一趟京城,她就坐不住了。
連忙叫上二兒媳孫淑芬去廚房忙活去了。
“媽,你這是乾啥?”
陳姥姥:“還能乾啥?給小年他們烙點餅帶路上吃。”
陳海棠:“媽,不用了,火車上有吃的,他們餓了可以在上麵買,餓不著。”
陳姥姥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我老婆子雖然沒坐過火車,也聽人說過,那火車上的東西是又貴又不好吃!”
“小妹,沒事的,自家做的東西吃著放心,又不麻煩。”
孫淑芬邊往灶膛裡加柴邊說。
陳海棠無奈,“好吧……彆做多了,他們路上拿著也不方便。”
陳姥姥卻不以為然,“老三不是要去嗎?他那麼大個子不拿東西做什麼,放心吧!有他在,小年累不著。”
剛走到門口準備進去幫忙的蕭千朗,將她們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哎——
他在這個家是越來越沒地位了,現在更是直接淪為一名搬運工了嗎?
於是,他默默轉身離開了。
這裡也不需要他……
**
陳老二家這邊一片其樂融融。
陳保國一家子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所有人的目的都是藥,可沒有一個人成功,還裝了一肚子氣回來。
回家的路上,村裡人投在他們身上那若有似無的目光讓他們十分難受,如芒在背。
匆匆趕回家,家裡更是冷鍋冷灶,沒有一絲家的味道。
饑腸轆轆的陳愛珍姐妹倆還要去給一家子做飯,心情更是憋悶。
陳保國臉色黑的猶如鍋底,直接拿起院子裡的掃帚撒氣。
陳愛斌見狀嘲諷一笑。
就是這樣,他這個爸永遠都是這樣,外麵受了氣回家,就拿這些無關緊要的玩意兒撒氣。
他現在忽然想起了一個詞,無能狂怒,大概就是他這樣的吧?
陳愛斌沉默著回了自己屋裡。
灶房裡,陳愛珍煮飯,陳愛珠燒火。
“姐,你婆婆那邊……”
對於陳愛珍的情況,她是最清楚的。
陳愛珍今年28歲,九年前嫁到了隔壁村,這些年就生了兩個女兒,婆婆因此不怎麼待見她,嫌棄她沒生兒子。
而恰好她妯娌,一連生了三個兒子。
這下婆婆更是看她鼻子不是鼻子,說她是上輩子缺德事做多了,導致這輩子生不出來兒子。
而她丈夫林衛民,整天隻知道出去玩,家裡的事一概不管,隻有沒錢了才會回家,要是她拿不出錢,還會被打。
聽見妹妹的問話,陳愛珍搖了搖頭,“大不了回去被罵一頓,我早就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