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珍倒了兩杯水，放了一杯在方舒年麵前。
“哦？怎麼說？是有什麼事嗎？”
方舒年點頭，“是有一件棘手的事，我想要在我們大隊辦個藥廠，原本想著隻要縣裡批準這件事就很容易的……”
周素珍輕笑一聲，“沒想到咱們縣長是個不好說話的？”
方舒年詫異：“素珍姐你怎麼知道？”
周素珍：“嗐！史彭祖在做縣長之前我們剛好見過幾麵，對這個人還是有些了解的。”
“他這人，看著好說話，其實剛愎自用，他一旦認定什麼事，那就沒什麼轉圜餘地，除非……”
“除非什麼？”方舒年問道。
“除非這件事對他有什麼明確的好處，不然他是不會出手的。”
方舒年沉思，蕭紹德那份申請書她看過，裡麵明確寫了辦廠對整個南陽縣的好處。
而南陽縣好了，史彭祖作為縣長對他來說，那可是妥妥的業績啊，他怎麼會不願意呢？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周素珍笑了笑沒說話，心裡想著小年還是太年輕，不懂這裡麵的彎彎繞繞也是正常。
“小年，先喝口水，辦廠這個事也不是一兩天能確定下來的。你這邊辦廠的話，京城那邊還去嗎？”
她聽丈夫說過，京城那邊找方舒年過去可是給了極其優厚的待遇。
“等這邊的事落定我再過去。”
其實，明老已經打電話來催過她了，年前弄出來的飽食丸上麵的領導都很有興趣，想要讓她過去確定藥方和生產方法，打算量產了。
她知道這件事著急，可這邊收集功德之力的事也迫在眉睫。要是不能在他們的靈力消耗完之前收集到功德之力，師父那邊就危險了。
“這樣，等你大哥回來，我讓他幫你問問，他認識的人多。”
方舒年連忙說道：“好，那就麻煩你了……”
周素珍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你看你說的是什麼話？咱們還用得著說這些嗎？”
“小年，今天就在這吃飯吧，今天上午剛好買到一塊五花肉，姐做紅燒肉給你吃！”
方舒年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了不用了素珍姐，我回去吃吧，出來一上午了，我媽在家應該也等著急了，我還是回去吃吧。”
周素珍：“來都來了……”
“姐，我和我們村的人一起來的，我讓村裡的牛車等我一起回呢，時間長了我怕他們擔心。”
周素珍無奈，她當然知道這是方舒年找的借口，可也沒強留。
“行吧，那姐就不留你了，後麵有消息了我再跟你說。”
周素珍把方舒年送到巷子口這才停下。
巷子口和她相熟的人看了看方舒年的背影，問道：“素珍啊，這是誰啊？你哪家的親戚？這姑娘長得可真標誌！”
“就是，怎麼沒見過？”
周素珍笑了笑，“張婆，你可彆想了，我妹子已經嫁人了！”
張婆子一臉吃驚，再次看向方舒年離開的方向，“這麼年輕就嫁人了？真可惜……”
周素珍笑了笑沒再說話，當初她以為方舒年真是寡婦的時候，她還真動過心思，想要把她介紹給自己的表弟。
誰能想到人丈夫根本沒死，還是軍官呢！
張婆子年輕的時候就是做媒婆的，就算現在年紀大了，看到年輕姑娘，好小夥子都還是想要給人家牽線。
簡直敬業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