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淩飛一連幾個問題，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了。
旁邊有熱心村民舉手道“關局長，我記得我最後一次見老張頭是在前天早上，上工的時候，我還和他打招呼來著。”
他一開頭，立馬就有人附和，“是啊是啊，我也是在前天見到他的，不過在中午下工的時候。”
“我也看到了……”
關淩飛繼續問“那下午呢？”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下午就不知道了，老張頭他乾活挺厲害的，一般都是一個人負責一塊地，所以沒人跟他一起乾活的……”
大家也都是在路上碰上的時候才會打招呼。
“那羅葉芳呢？”
說起這個羅葉芳，村民們就來精神了。
“這個羅葉芳是隔壁村的寡婦，長得還挺好，圓乎乎的看起來可喜慶了！沒想到會嫁給老張頭……”
“就是啊，話說，你們最近見過羅葉芳嗎？”
眾人搖頭，仔細一想，好像確實很久沒見到羅葉芳了。
老張頭很少在村裡走動，羅葉芳也很少和村裡人打交道，最多也就是見麵打個招呼。
所以，羅葉芳究竟什麼時候不在的竟然沒有人知道。
“我還以為春耕這段時間她待在家做飯呢，老張頭乾活厲害，他一個人完全能養活他們兩個人。”
“我也是！哎喲喲，不得了，你說這羅葉芳去哪了？”
“不會跟人跑了吧？”
“那老張頭又是誰殺的？你也看見了，下手這麼黑……”
“彆說了，你一說我又想起了，嘔——”
人群外忽然響起一個聲音，“讓讓，讓讓——”
“是朱主任！”
“娘咧！她這是咋了？”
“看樣子嚇得不輕。”
朱主任終於被人給找到帶過來了，隻是她此時的狀態不是很好，看樣子被嚇壞了。
關淩飛給蕭千朗使了個眼色。
蕭千朗走過去，輕聲問“嬸子，你怎麼樣？”
朱麗珍抬頭，見是蕭千朗，對著他虛弱一笑，“我……我沒事，朗哥兒啊，你也回來了……”
蕭千朗點頭，“嬸子，你是第一個發現老張頭屍體的人吧？那你能說說當時看到的情況嗎？”
由於看熱鬨的人太多，屍體現場都被破壞的差不多了，恐怕隻有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才會掌握一些有效信息。
朱麗珍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可隻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一片血腥，她再次忍不住乾嘔出聲。
緩了好一會，她才說道“之前羅葉芳對我們的工作提出了一些建議，我今天來原本是想找她商量些具體事宜的，沒想到我在外麵喊了半天都沒人應。
我就自己推門進來了，誰知剛進去就聞到一股很大的血腥味，一進屋就看到了……看到了……嘔……”
說到這，她再次乾嘔，吐的次數太多，已經吐不出東西了。
蕭千朗對著關淩飛搖頭，羅葉芳的消息實在少，這人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這時，人群後有個人默默舉起了手，“我……我見過羅葉芳……”
眾人回頭，竟然是廖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