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佺並沒有想到婁昕舟會問這樣的問題,在她開口後就愣住了,一旁二夫人臉色也有些不對勁,沉默幾許才心虛地搖了搖頭。
“小仙長為何這般問?”
趙佺反問,兩人卻不答話,見了趙佺和二夫人這反應,婁昕舟便什麼都知道了。
天沐和伏倉戰事多發,凡是能帶兵打仗之人都能稱為將軍,但見趙佺周身氣魄,卻算不得大將軍,在他之上,統帥軍隊之人必然另有其人。
趙家這地位,也許隻能算是不上不下,這樣算來,一切便說得通了。
無非為了利益,或升官晉職,或金錢珠寶。
即使是知道和親的公主是去送死的,也依舊甘願犧牲自己的親生女兒。
“嗬。”
婁昕舟冷笑一聲,所以她才對這些勳貴人家毫無好感,利欲熏心,一身金錢臭味。
趙佺幾人見著婁昕舟又不高興了,一副隨時要走的樣子,心中忐忑,額頭上都冒了好些汗。
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兩位仙長這是國君做的決定,國君之令我又怎能不遵?”
沉默許久,趙佺解釋道。
“那。”婁昕舟看了他一眼,心中依舊不屑,“趙韻兒的棺材為何在府上停了足足兩個月?”
“······”
“這······這公主的葬禮,理應是由宮裡操辦的,我們也沒辦法。”
一旁的二夫人見趙佺沒了話,連忙開口。
“嗬。”
婁昕舟聽了她這回答,並沒有說什麼,又是冷笑一聲,個中意味交由他們自行體會,一時,將軍府的人又陷入死寂。
“將軍不用擔心,會有人保護你們,隻是卻不是我二人。”
許久,正坐在一旁的邵雲帆才開了口,在他話音落下之時,便有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邵師兄真是打得好算盤。”
婁昕舟回頭看去,就見著肖燭帶著童月和另外兩個虛弋弟子來了,幾人走入大廳的時候,將軍府的人都是一臉懵。
見著是誰,婁昕舟直接樂了,甚至沒忍住笑出了聲。
原來邵雲帆之前找肖燭就是為了這事,這下終於不用和將軍府上的人打交道了,轉頭就對趙佺說話,語氣中甚至還帶著竊喜。
“這幾位也很厲害,保護你們綽綽有餘。”
而後又站起身來,朝童月的方向看去。
“童師姐你也來了啊。”
童月見著婁昕舟和自己打招呼,心中更是不喜,彆過頭去,一言不發。
哪裡是她主動願意來的?
婁昕舟幾人走後沒多久,肖燭就將她和兩個在受傷臥床的弟子叫了過去,說是讓他們三人去保護將軍府。
可是她隻有金丹修為,那兩虛弋的師兄又是重傷,哪裡會願意?更何況,將軍府好像還是那魔種重點關照的地方。
見他們這個反應,那半大的孩童眼神當即暗了下來,聲音也冷得可怕,一句“由不得你們”直接將她嚇得半死,不得不往將軍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