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嫿此話一出,周圍議論的聲音小了下去,瞬間便靜了下來。
鄭巳律看向岐鳶,後者即刻飛到了她的身旁。
“我去殺了她。”
鄭巳律沉聲道,隻是一步都還未踏出就被岐鳶拉住,後者嚴肅地搖了搖頭。
“不行,如果現在上前殺了她,無異於直接承認我們心虛。”
“······”
“你說什麼?”
婁昕舟皺眉問道,還算冷靜,但心裡突突地跳。
她是魔主苟亓之子?怎麼可能?上輩子根本沒這回事。
“說什麼?哈哈哈哈哈,她問我說什麼誒?”袁嫿笑得更加開心了,張望著問周圍的人,須臾自己想明白了,愣了片刻,又笑起來,“哦,對,空口無憑,空口無憑。”
說著突然從袖中掏出一個黑色的瓶子,重重地往地上一摔,頓時黑煙滾滾冒出,消散後居然是兩隻魔域的黑狼犬。
這次定門宴來得人都是些不大不小的宗門,他們修為不高,一時間驚呼尖叫聲不斷。
“是魔種!”
“現任魔主是苟亓,所以證明妹妹你是不是他的種,就隻需要看它們怕不怕你的血,嘿嘿,嘿嘿。”
袁嫿身上都是魔修的氣息,那兩頭黑狼犬看都沒看她一眼,朝著周邊的人不斷地齜牙低吼。
誰也不知道袁嫿的話是不是真的,那兩頭黑狼犬也隻是低階魔種,對六大宗門的人並不具備威脅性,因而便沒人行動,似乎在等著婁昕舟做出驗證。
“怎麼了,昕舟妹妹,你怎麼不驗啊。”袁嫿笑著說道,臉上儘是瘋狂,“我可是在魔域受了老大罪呢,他們不認我,還將我弄成這副鬼樣子哈哈哈哈哈,哦,對了這個東西得還給你呢。”
說罷,袁嫿又從袖中掏出一物,扔到了婁昕舟腳下,婁昕舟低頭看去,那是條銀色的鏈子,靈光湧動,必是仙門之物。
“這是!”
鄭巳律和岐鳶看清袁嫿丟出來的東西後,同時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兩人看了看對方,鄭巳律急忙探查自己的儲物空間,那條項鏈之前千歲宴時就從袁嫿身上搜走了,怎麼現在又到了她的手上?
婁昕舟也有些驚訝,但袁嫿背後之人定是沈寒,既能回溯時間,又能在渡劫眼皮子底下救人,定然也有辦法從渡劫手裡偷東西。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曆。
婁昕舟彎腰撿起那條銀鏈子,記憶裡沒有這東西的影子,怎會是她的呢?
“這不是我的東西。”
婁昕舟冷聲說道,眉頭輕皺,目光流轉,眼中儘顯狠厲。
“妹妹不認識它,但應該認識沐婉兒吧。”袁嫿短暫地恢複清明,咬牙切齒地說道,“廣元袁家九年前娶的小妾,是你母親吧。”
婁昕舟忽地便睜大了眼睛,抓著銀鏈的手些微顫抖。
“什麼意思?所以,她真是魔主苟亓之女?”
“我的天,昆侖虛好像最痛恨魔修的吧。”
“是啊,當年婁清芫的事就鬨得沸沸揚揚。”
“說起來,她也姓婁。”
周圍的人又開始議論起來,婁昕舟一句一句聽著,呼吸急促起來,轉頭看向高台上的鄭巳律和岐鳶。
兩人麵上皆是不可置信,婁昕舟一時看不出她們的態度,隻覺有些緊張,嘴唇微張。
“師尊,掌門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