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斌略感詫異,立刻高舉火把,那些蝙蝠仿佛極度畏懼火炬之光,逃離洞穴時皆避開火光,不敢接近他半步。
這些蝙蝠數量多達數千,若是尋常人,恐怕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
然而孫斌非同一般,他是從亡靈戰場上浴血重生的不朽戰神,生死早已司空見慣,區區蝙蝠群,自不足掛齒。
蝙蝠飛行約莫五分鐘後,黑暗中逐漸恢複寧靜。大批蝙蝠已飛儘,隻剩零星幾隻仍在洞內盤旋。
孫斌忽視剩餘的蝙蝠,繼續深入探索。根據林青青的神秘指引,寶藏所在之處,便在此地。
又行走了五六分鐘,他抵達了洞穴的儘頭。出乎意料的是,洞穴深處竟懸掛著數不清的蝙蝠,密密麻麻,如漆黑的布幔貼在岩壁。
孫斌持火把步入,但這群蝙蝠卻毫無懼色,沒有離去的跡象。
這是何種變故?這群蝙蝠為何如此堅韌?
孫斌試圖用火把炙烤一隻蝙蝠,它們的色澤與先前飛走的蝙蝠有所不同。
它們的體色異於常態。剛才飛離的蝙蝠呈純黑,但此刻身處深淵的蝙蝠,卻透出一抹深棕。
色彩令人詫異。孫斌用火把接近,它們不僅不退縮,反而露出利齒向他挑釁。
"如此囂張?"
孫斌驚訝之餘,凝視這隻挑釁的蝙蝠,隨後再次揮動火把。
"吱吱吱——"
蝙蝠發出尖銳的叫聲。
孫斌瞪大眼睛,同時撿起地上一塊碎石擲去。
咻——
石頭疾飛而過,瞬間穿透了蝙蝠的身體。
"吱吱吱——"
蝙蝠發出淒厲的悲鳴,身體僵直,從石壁上倒掛著滑落。
"吱吱吱——"
這舉動似乎激怒了其他蝙蝠,刹那間,眾多蝙蝠齊聲尖叫,向孫斌示威。
"嗷——"
"吼——"
孫斌模仿龍吟虎嘯,聲音渾厚有力,瞬間震得整個洞窟的石壁隨之顫動,石屑簌簌落下,仿佛岩壁即將崩塌。
"吱吱吱——"
洞穴最深處,那些棕色的蝙蝠也變得焦慮,紛紛撲扇翅膀,終於離開了安逸的巢穴,全部飛出。其中有兩隻格外勇猛,似乎打算對抗孫斌,不知是為了保護已逝的同伴,還是其他緣由。
忠誠有時是美德,但超越能力範圍的行動隻會招來災難,那兩隻企圖襲擊斯特賓的夜行者無疑證明了這一點,它們的身軀如今被未知力量刺穿,倒在地上,撲騰的翅膀漸漸歸於靜止。
夜行者的形態與鼠類如出一轍,唯一的差異僅在於它們擁有翅膀翱翔天際,而老鼠則局限於地麵的四足蹣跚。或許在千萬年前,它們的祖先共享同一脈絡。
蝙蝠群離去,山洞內的轟鳴聲仍未曾消歇,碎石持續落下,仿佛洞穴即將崩塌。
"這裡真的不會垮掉吧?"斯特賓心中驚訝不已。
原本他隻想嚇退這群夜行者,讓事情變得簡單些。但現在看來,他的吼聲竟喚醒了洞穴深處的某種力量。
突然,他目光一亮,發現深處有一塊巨大的岩石,其下似乎隱藏著什麼。斯特賓迅速奔向那裡,移開巨石,發現下方壓著一塊古老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