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賀強也帶著人到了醫院。
這一次我遇到的事情,因為又是人是詭的,賀強和蕭隊長又都同時在,讓我見識到了他們兩完全不同風格的調查方式。
蕭隊長查人,有跡可循,講究一個根據線索找證據。
賀強因為隻能對著空氣,所以他的調查形式就是靠“猜”。
先大膽假設,然後再小心求證。
蕭隊長可不來這一套,因為一旦假設錯誤,就會讓整個調查方向都錯了。
當然,賀強也是有“人證”的,那就是我請的護工。
問題是,他向護工詢問情況的時候,還得小心翼翼的,不能透露半點情況。
我也特意問了護工,那三個“人”,有沒有對我父母做過什麼奇怪的動作。
護工很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搖搖頭。
這讓我略微心安了一點。
如果那三個家夥是來者不善,那他們應該對爸媽做點什麼,不管他們是不是能看到護在爸媽身上的功德光盾,他們都應該有所嘗試。
賀強猜測,會不會是因為爸媽太虛弱,所以引來了那些東西。
我還沒接茬,他就自己把自己的想法否決了。
問題還是出在,為什麼衝著我爸媽來的阿飄,護工能看到它們。
為了證明不是護工的問題,我還悄悄回了一趟病房,將玉佩中的女詭放了出來。
正常情況下,護工是看不見她的。
事實證明,護工沒有特彆的能力。
因為,她沒有看到那個女詭。
搞不懂,但我又不能在病房這裡蹲守。
無奈,我隻能向蕭隊長提出申請,讓他派兩個人來暗中保護爸媽。
賀強這裡就不用申請了,發生這種事情,本就是他職責範圍內的事。
就算我拒絕讓特事科的人介入,他也一定會拒絕我的拒絕。
為了上一個雙保險,我決定讓小白也留下來。
如果真是有不知好歹的孤魂野詭想趁著我爸媽虛弱而對他們怎樣,小白就能輕鬆搞定。
“道爺,我真的不需要跟您一起去嗎?”
看得出,小白還是很想蹭功德的。
“不需要。你在這保護好我爸媽,這就是很功德無量的事情。”我說。
小白還是很委屈的樣子,“但我的任務隻是領命勾魂呀,保護人這種事情,可是前所未有。”
“瞧你這點出息。你就不能有點追求?”我沒好氣說道。
小白抓抓臉,“我就是個陰差,唯一的追求就是有朝一日能去輪回投胎。”
我嗬嗬一笑,“就你這不求上進的樣,什麼時候才拿夠業績夠你去投胎哦?現在你跟著我,有機會獨當一麵。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你可彆忘了。”
“什麼?”小白緊蹙雙眉,看起來有些緊張。
“我爸媽的命本來是你和小黑負責的。如果他們突然出事,而你們倆卻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見著判官了,怎麼交代?”
小白一怵,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道爺,小的差點就把這事忘了。隻是,您這樣做,就不怕小的把您爸媽身上的功德刮光,然後完成勾魂任務嗎?”
他要是不說,我還真有點擔心。
但他都說出來了,我就一點都不怕了。
“我敢把任務交給你,自然是因為信任你。”我給了小白一個信任和堅定的眼神。
他現在屁顛屁顛跟著我蹭功德長修為,這可比他完成勾魂任務強大和長久。
出門的時候,我聽到小白在後麵小聲叨叨:“你都把我的哭喪棒拿走了,我想刮功德也沒法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