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堅信我沒記錯,那個地方就是叫“傻婆娘坡”。
因為這個名字古來有之,而且是有傳說可考證的。
奶奶還在世的時候,她老喜歡給我講那些傳說故事了,傻婆娘坡的傳說,我更是不知道聽了多少遍。
小時候他們就老愛給我組p,那家有小女孩的,和我家關係還算可以的,他們就會口頭訂“娃娃親”。
每次說起,又都會講一遍傻婆娘的故事來開玩笑。
聽了我的爭辯,林雪霽樂道:“小少爺你也沒有記錯,那裡原本確實是叫‘傻婆娘坡’的,但後來李瑁在那裡砍殺他老婆後,村民們就那一直稱那裡是‘殺婆娘坡’。”
我不再和她爭辯名字的正確性,而是讓他講講李瑁殺婆娘的事情。
“我隻知道有這麼一件事,具體的我不知道。”林雪霽說。
我無語。
問半天,問了個寂寞。
無奈,我隻能先睡覺,打算第二天去問問村裡最年長的保爺。
保爺也是我們李家一門的,是同一個祖宗。
他現在已經九十多歲了,依舊耳聰目明的,非常健談。
第二天一早,我就帶上點小禮物,去了保爺家。
村民多多少少對我從事的職業有點排斥,但保爺是個例外。
他這個人很奇怪,他相信詭的存在,但又不信邪。
比方說辦白事的時候,大家都是忌諱著忌諱那的,出門要看日子挑時辰,看不得死者見不得下葬等等。
保爺不一樣,他不忌諱這些。
我清楚的記得,他乾過兩件事是給我留下了心理陰影的。
其中一次,村中有一小夥子意外去世,帶到山中火葬。
因為柴火準備不充分,人還沒燒一半,柴火就滅了。
大家都說這是不詳之兆,不敢碰。
保爺表示無所謂,手套都不帶,直接理著燒得焦黑的人腿,往新架起的柴火堆上扔。
還有一次是四五年前發生的。
他們支係的一個我要叫姑奶的人,會娘家後突然腦梗死了。
也是因為講究日子,在棺材中存放了幾天後,婆家那邊才來拉人。
但他們又不是連帶棺材一起拉去,而是隻拉人回去火化。
那幾天天氣又熱,人放在棺材中,早都腐爛得不成樣子了。
棺材邊上早點滿了香火,但棺材打開後,小夥子們還是聞臭而散。
已經巨人觀的屍體,更是嚇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夥們不敢動手幫忙。
關鍵時刻,還是保爺站了出來。
他年紀雖然大,但一個人抓著屍體的雙腳,吆喝了幾個膽子大的,特能忍臭氣的,就那樣將屍體搬上車。
我那時候還是個純情學生,哪見過這種場麵,當時就看吐了。
是故,保爺是我很佩服的一個人。
需要乾事的時候,他是真的能站出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在村中的威望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