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我來和她說。”我急忙阻止。
警衛又持續了幾秒，這才滿足地收手，解釋道：“對待瘋子，這一招最便捷有效。”
“你們先出去，彆在這裡影響我。”
醫生卻嚴厲說道，“這裡的一切，我們說了算，就算是治安局和特事科的人來了，也得聽我們安排。”
“這麼能安排，有人在黑霧中失聯了，你們怎麼不安排？”我沒好氣說道。
醫生一時語塞，咬牙瞪著我。
“我沒時間了，快把她放開。”我催促道。
醫生和警衛不為所動，警衛甚至把電棍指著我。
不動手是不行了。
我一拳將警衛打昏，然後挾持著醫生，讓她開門。
“對不住了，我知道這是你的工作職責，但我沒得選擇。開門，否則彆怪我不客氣。”我冷厲說道。
“你……你彆亂來，我開就是。但如果出了事，你負責。”醫生顫顫道。
說完，她一按手中遙控，隔在劉芳麵前的鐵網就緩緩沉了下去。
我剛鬆手，醫生就驚叫著跑了出去，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劉芳看都沒看醫生和警衛一眼，目光一直在我身上，口中不斷喊著“踢我”。
我內心非常糾結。
如果她真是正常情況的懷孕，那我一腳下去，隻怕是我要被當成精神病人，搞不好真要被關進來。
正糾結，劉芳忽然露出痛苦難忍的表情，瘋狂地捶打著自己的肚子。
我看到，她的肚子動得非常異常，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亂躥，要穿破她的肚子鑽出來一樣。
我再怎麼對懷孕不了解，也能從常識判斷，胎動不可能這麼誇張。
“準備好，我試試！”
劉芳已經是滿頭大汗，麵色發白，剛剛梳理得很講究的短發，現在抓都沒抓就亂成了雞窩。
劉芳靠牆站長，雙手舉過頭頂，挺著肚子對著我。
肚子裡麵的東西，像是意識到了危險，居然動得更加厲害。
“快呀，等什麼！”劉芳痛苦大喊。
我被她吼得一激靈。不再遲疑，一腳踢了過去。
劉芳一聲慘叫，頓時雙手捂著肚子，跪倒在地上拱成一條豆蟲，口中發出哇哇的嘔吐聲。
我內心緊張，有些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門外，醫生已經搖來了諸多的警衛。
之前就揚言搖把我關死在精神病院的警衛隊長，也在其中。
“又來個瘋子。上次有人給你撐腰，這次你可落在我手上了吧。”警衛隊長聲音陰邪，坑人味十足。
我沒功夫看他一眼，而是一直盯著劉芳看著。
她開始嘔吐。
口中吐出來的，居然是一些黑水。
黑水在地上潑灑流淌，很快就染出了一大灘的黑色。
那些黑水像是有生命，居然快速彙攏，像是蛇一樣在地上移動，尋找逃生出路。
劉芳嚎叫一聲，像是瘋了一樣，伸手去抓黑水。
沒想到，黑水居然真被她抓住了。
黑水在她手上，像是蛇一樣掙紮，在她手上不斷盤繞。
劉芳越捏越緊，知道黑水沒有了掙紮，最後化作點點黑墨滴到地板上，沒了動靜。
劉芳擦擦嘴角，吵著地板啐了一口，然後抬頭看著我，道：“果然是魁星踢鬥！特事科居然有你這種人才，真是撿到寶了！”
“你還好吧？你吐出來的是什麼？”我驚訝問道。
她特異給我看了看她此刻的肚子，已經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