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三人都望向了季啟辰,看得他都有些尷尬了。
“我是說棠溪要是想要住在敬陽侯府,慕丞相應該是不會同意的。”季啟辰的聲音回歸了平常的音量。
他表情十分自然,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顧時音當然知道慕丞相不同意,要是棠溪姐姐來了敬陽侯府,外邊的人又要傳些不好的事情了。
她其實還挺想讓棠溪姐姐來,然後讓哥哥短暫離開一下敬陽侯府的。
這樣彆人就不會說些什麼了。
毫不知情的顧時鳴突然打了個冷顫,這是怎麼了?
慕棠溪朝著顧時音笑了笑,“多謝你的好意,隻是這段時間父親對府中的看管更加嚴格了。”
“這次要不是我邀請了三皇子和你們,我都出不來。”
她輕飄飄地說著,像是不怎麼在意父親的決定。
但其他三人卻不能不在乎,季啟辰直接拍桌決定,“棠溪,以後可以經常來找我——們一起出來。”
他本來是不想說“我們”的,結果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個顧小姐眼底的殺意越來越明顯了。
等等他為什麼會怕顧小姐?
他不應該是怕敬陽侯嗎?
顧時鳴歎了口氣,妹妹越來越活潑了呢。
雖然顧時鳴這麼說著,但卻並沒有阻止這些,活潑點是好事。
就算她乾了什麼奇怪的事,隻要不超出顧時鳴心底劃出的一條線就行。
隻要彆像他夢中那樣無聲無息地躺在床上就好……
慕棠溪在心中歎了口氣,季啟辰還沒明白她為什麼要讓他與敬陽侯坐在一起嗎?
她抬起頭看向顧時音,“時音我最近聽婢女說珍寶閣出的新簪子十分好看,不如我們去看看吧。”
慕棠溪緊接著轉向三皇子和敬陽侯身上,請求道,“不知啟辰和顧公子可否稍微等一下。”
三皇子要是再不開竅,以後就當個傀儡皇帝吧!
季啟辰不知怎麼的,好像從棠溪的笑容裡窺見一絲黑氣,他瞬間抖了抖,再次看去,棠溪的笑容還是那麼好看。
真是奇怪。
“好啊好啊!”顧時音才不管哥哥呢,反正在酒樓能有什麼事兒,現在最重要的是棠溪姐姐邀請自己去看新簪子啊!
顧時鳴眼睜睜地看著妹妹一刻也不停留地把棠溪帶走了,隻留下他和三皇子在雅間裡尷尬地對望著。
季啟辰失落地看著棠溪遠去的背影,心中決定下次單獨約棠溪時,親自帶棠溪去珍寶閣逛一逛。
雖說他是個透明皇子,沒有勢力,但這麼多年下來他還是有些錢的。
他一般也用不到俸祿,所以都存了起來,現在正好可以給棠溪買東西用!
等等,錢會不會不夠用啊!
季啟辰沉默了一會兒,慢慢轉過頭把視線望向了敬陽侯,兄弟幫幫忙吧。
雖然敬陽侯已經失去了半塊虎符,還在軍中還是有些威望的,畢竟現任敬陽侯之母可是有個大將軍爹,之前軍中的一些人不幫前任敬陽侯也是因為他們看不上他。
但現任敬陽侯與前任不同,至少腦子比較清楚,連他們之前借給前任敬陽侯的錢也還了。
所以現任敬陽侯在軍中的話語權比他那爹大多了!
季啟辰揚起人畜無害地笑容,聲音清澈直白地問道,“不知敬陽侯大人可有想過之後的路該怎麼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