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出了個新鮮事,丞相家那位小公子居然不是丞相夫婦的親身生孩子,而是被抱錯了的假公子。
至於這怎麼發現的,還要從丞相大公子救人說起。
前些日子,丞相公子路過京郊,救了一位被土匪圍攻的少年,隻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人與已故的祖母有八分相似的臉。
後經調查,發現這少年居然就是被拐賣了的親弟弟。
“聽說了嗎?那君小公子知道自己不是丞相夫婦的親生孩子,直接哭暈了呢!”
“知道知道,我還聽我那位在丞相府做廚娘的三舅姥爺的外孫女的表哥的親妹妹說,那小公子居然就是奶娘的孩子。”
“不止哦,那奶娘還是當年給丞相夫人接生的穩婆嘞。”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這件事不少人都知道呢。”
茶館、書齋、坊事,都在議論著這件奇聞。
甚至在有心人的推動下,隱隱有向外傳的趨勢。
不少達官顯貴都在看著丞相府的笑話,甚至君父在官場上的政敵都在暗中積蓄著力量,打算靠著這則流言,攻訐君父。
他們不求把君父扳倒,但至少在名聲上可以留下一個治下不嚴的汙點。
畢竟自己親生孩子在自己的府邸內被人調換,而其他同樣在產房的仆婦下人居然無人發覺,這不可笑至極。
甚至有些人還想親自去看看,那位流落在外的真公子回來後,君丞相會如何安排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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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內。
“啊!老爺,老爺,老奴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老奴吧!
啊!老奴隻是鬼迷心竅,才換了小少爺,但老奴沒想害死小少爺啊!”
奶娘被綁在長凳上,身側站了兩人正不停的往她身上落板子。
哭嚎聲帶著血腥氣直往周圍的婢女小廝身上衝。
一些年紀小的,已經吐的昏天黑地了。
君父和君母坐在廊下的椅子上,靜靜看著奶娘受罰。君慕寒和君扶月則坐在君母身邊,看著奶娘的時候還時不時看一眼麵色糾結痛苦的君欽離。
【嘖嘖嘖,若不是我有原身的記憶,說不定還真會被這演技給騙了去。】
實際上君欽離所有的表情動作都是裝出來的。
他根本不在意自己親生母親的死活,也不在意自己身份的轉變,他甚至非常樂意自己和君慕寒不是親兄弟。
他隻是怕奶娘熬不出酷刑,直接將自己之前做的事抖落了出來。
現在君扶月已經回到了君家,不論君父君母對他的態度如何,在表麵還是要裝裝樣子,這也是為了避免落了口舌,白惹上麵那位的眼。
但如果自己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就算君母再怎麼喜歡他,也無法在明麵上護住,更彆提麵子比啥都重要的君父了。
“君……哥哥。”君扶月還有些不習慣這個稱呼,但還好改口的快,倒是沒引起彆人的注意。
“怎麼了?是不是累了?”君慕寒擔心的打量著君扶月,生怕他有哪裡磕著碰著了,自己那好兄弟直接殺過來。
“沒事,隻是到吃藥的時間了。”
君扶月的聲音不大,但身邊的君母卻是聽到了。
“那你先和小寒回去。院子已經打掃好了,有什麼需要的可以直接和管家說。”
君母不冷不淡的吩咐了聲,就繼續看奶娘被處置的畫麵。
【她似乎對這種血腥的東西很感興趣。】
【看著好像是,需要我動點手腳嗎?】
【不用,反正也不是什麼有關係的人。】
君扶月阻止了天道的動作。
原本的軌跡裡,這位君家的主母會為了自己大兒子的清譽以及小兒子的挑唆,殺死自己親生孩子。
但獲得“君扶月”全部記憶的他知道,“君扶月”不恨這個母親。
君母生了他,所以他用命還了。
今生也就隻是個陌生人。
屋內,熬好的湯藥早就擺在了桌子上,溫度也剛剛合適。
在君慕寒的催促下,君扶月極不情願的喝完了藥,臉上直接出現了痛苦麵具。
“哈哈哈,快吃顆蜜餞。”
君慕寒笑著塞了顆蜜餞到君扶月嘴裡,君扶月的臉色才略微好了些。
“好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