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有的隻是君熠存在過的痕跡,不論副人格做什麼,他的存在也隻會被君熠這個名字所替代。
今夜的月色極好,像極了那晚。
明明是不一樣的人,卻好像給出了一樣的答案。
心裡的孤寂感再次浮現,他好像一直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冷月然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兩人之間隔著一整個世界,他內心有些發慌,很想做些什麼打破這個局麵。
“阿月,你彆嚇我,你有什麼和我說,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君扶月回頭,臉上帶著慘然的笑:“真的嗎?”
冷月然連連點頭。
但君扶月卻問出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如果有人產生了副人格,你會選擇留主人格還是副人格?”
“當然是主人格了,不論是誰,都會選擇主人格的。”
冷月然並不知道君扶月說的是自己,說出來的話也偏向大部分人的選擇。
“是嗎?”
“是啊。”
冷月然上前抱住君扶月,溫聲道:“我們熟悉的一直都是主人格,自然選擇的也會是他。”
直到這一刻,冷月然依舊沒察覺問題所在。他以為君扶月是那個主人格,所以很自然的選擇了他。
“是啊,就算副人格代替了主人格,在你們看來也隻是脾氣變了的主人格吧。”
冷月然不解,但似乎並不需要他回答,他也就樂的抱著君扶月。
可他不知道,懷裡的人開始後悔了。
後悔出現在這個世界,後悔在主人格離開後蘇醒,後悔答應了他最後的請求。
如果當初,他隨著主人格一起死去,是不是就不會麵對這個殘忍的真相。
他明明給自己取了另外的名字,可在下意識裡,他依舊就把自己放在了主人格的陰影下。
熠,熠熠生輝,代表著光芒。
而月呢?那是隻有反射陽光才能讓其他人看見自己的存在。
從始至終,他人見到的光,都不屬於月。
“我累了。”
君扶月掙脫開冷月然的懷抱,疲憊的躺在了床上。
冷月然沒想到結果是這樣,心裡總覺得缺了一塊。
他沒敢再問君扶月,隻能把這些事情壓在心裡。
夜色漸深,床上的人也陷入了沉睡。
察覺到身邊人的氣息逐漸平穩,過了好一會兒確定冷月然真的睡著了,君扶月才坐了起來。
眼神冰冷,周身縈繞著一股肅殺之氣。
現在的他,才是作為神明的祂。
看著西斜的月亮,君扶月想到了那位和他打過好幾場的月神,也不知道他如今的修為可有增長。
如果可以,他還真想再找那位再鬥上一場。
君扶月的眼底浮現一絲笑意,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暖了一瞬。
可當目光看向山腳那個小鎮的時候,卻是再次冷了下來。
下一刻,小鎮裡那隻正在召喚低級喪屍,準備對山上的血食下手的高級喪屍猛的一顫,他感覺到有股危險的氣息鎖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