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孤想知道你們左衛營這些年到底在做什麼事情!為何這些密信能繞過你們城防護衛,直接流落到馮觀手上!
還有,你們守衛京城安全,為何馮觀的小舅子能在西市橫行霸道,卻沒一個人前去乾涉!
你們是不是以為孤和父皇都在皇城,就是聾了瞎了,可以隨你們糊弄了!”
劉閔跪在門邊上,感受著身邊呼呼的冷風,他覺得自己心也跟著涼了。
而他身邊其他幾個官員也沒好到哪裡去,甚至在感受到沈靳賢的目光落在劉閔身上後,還悄悄往邊上挪了挪。
訓完劉閔,沈靳賢炮口又對準了在場的其他人,可以說,除了沐老爺子外,都被他訓斥了一頓。
至於為何不訓斥沐老爺子,也不是沈靳賢怕他,隻是因為沐家所有人一直在戰場上,彆說回京了,就連京城這邊的消息都收不到,他能有什麼理由訓斥。
當然,小心眼些,也可以指責沐老將軍護邊不利,連敵國的密信都能從他們那兒傳到國內來。
可若是沈靳賢說了,之後讓沐家繼續去邊疆這件事,可能就要生波折了。
畢竟沐家忠的是淵國,而不是皇室,更不是他這個太子。
他能給皇帝麵子是因為他是淵國的統治者,而太子……
說句不好聽的,他能不能登上那位置還不一定呢。
更何況沈靳賢與沐家之間還隔著一個君扶月。
沈靳賢讓君扶月做他太子妃的事情,沐言之在那晚回去後就告訴了沐家兩口子。
他們對君扶月是真心疼愛,就算不成為一家人,也還是偏袒他的。
所以沐父沐母直接把鍋甩到了沈靳賢身上,認為就是這個狐狸精靠著權勢逼迫自家乖崽崽的。
沈靳賢雖然不知道這些,但對於沐家人對他的不喜,他還是能感受到的。
“這件事你們瞞了多少,幫了多少,父皇那邊早就查清楚了。至於吏部能查出來的這那些,隻能說明你們手段不行。”
回到龍椅邊的小一號椅子上坐下,沈靳賢才讓這些人起來。
“這些人直接夷三族,其他人自己把做了什麼寫到折子上,這次暫時放過,但若是有隱瞞,直接九族全滅。”
掃視過所有人,沈靳賢才收回了殺意。
“之後北元來人,各位應該清楚怎麼辦吧。”
“臣明白,這件事定然不會讓北元人知曉。”
吏部尚書率先表忠心,而有了帶頭的,其他官員也紛紛表態。
下朝後,沈靳賢並沒急著離開,而是在等某些沉不住氣的先動手。
隻是一個時辰,暗衛就帶著幾個人頭回來了。
“殿下,隻有這三人。”
暗衛頭頭帶著另外兩個暗衛捧著腦袋跪下。
沈靳賢隻是看了眼,就叫他們把腦袋掛在了宮門口。
沈靳賢就是要讓那些臣子看看,做小動作的下場。
這隻是個開始,等他們折子上來,沈靳賢又砍了一部分人的腦袋。
這下子,朝上那批大臣才算是真的聽話了。
來到乾淵殿,沈靳賢把整理好的冊子遞到了皇帝手上。
“父皇,已經查清了。這裡麵動手的叔伯不少,但跳的最凶的隻有六伯和十五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