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父親,那位君太傅姓甚名誰嗎?嘖嘖嘖,虧你叫我一聲君公子,卻連我和你父親的關係也猜不出來。”
故作歎息的搖頭,君扶月也不去看癱在地上的人。
孟演禮沒想到,自己那位好父親居然已經娶妻生子。
他一直以為自己母親才是明媒正娶的妻子,而父親因為愛及了母親,才讓自己這唯一的兒子隨母姓。
孟演禮眼裡,他一直是個好父親。
他為了讓他們母子過上好日子,才沒日沒夜的在外打拚。
這次要不是父親下獄,母親告訴他父親的真實身份,他還要以為自己父親是個被上官壓榨的小官吏。
“看你這樣子,你父親不會沒告訴你,你的母親其實是個外室,而你也隻是個私生子吧?”沈靳賢笑著補了把刀。
“還不止吧,看他之前那窮酸樣子,怕不是連自己父親是什麼官職都不知道。”
若是知道了,就不會不知道太傅府有個被父親厭棄的親子。
當然,還有太傅深愛自己夫人的傳言。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當初孟三娘告訴自己兒子關於他父親的身份時,君廖已經被關在了天牢裡。那時候的孟演禮根本來不及打聽與自家父親有關的事,隻想著怎麼救他出來。
後來孟演禮在茶樓遇上君扶月,恰好是他找吏部官員求情的時候,也是在那時,他才知道自己父親在裡麵過的很好。
知道自己父親沒事,他也放下心來,想著怎麼借助父親的勢力,讓自己接近君扶月。
從唯二的接觸就能知道,君扶月並不是一般人,不管是氣勢還是身側保護的人,都不是一般家庭能有的。
又想起太子那日無意間說的太子妃,他才確定對君扶月下手。
隻是他沒想到,君扶月不僅是男子,還是自己從未聽說過的,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不信?那等下你就會信了。”
沈靳賢給王德順使了個眼色,瞬間他就明白了。
“來人,還不快給咱家把這狗東西帶下去閹了!之後也彆臟了咱們自己人的屋子,直接扔天牢裡陪某位大人去!”
王德順原本見著人彬彬有禮,還記得給他塞銀子,就給他安排了好點的住處,沒想一天都沒過呢,就給他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身後的侍衛很有眼力見,直接上來兩人,一人拖著一條腿直把孟演禮往太監所帶。
那裡可是有專門的小房間給未淨身的太監準備的。
而孟演禮被拖著也沒反應,依舊沉浸在那些不堪的事實裡。
“殿下,這些人……”
王德順從剛剛的交談裡就猜出了點東西,可太子還在氣頭上,若是他處理了,那太子的氣要往誰身上撒?
他可不信自家太子會忍心對君公子不利。
“拉下去,杖斃!”
最後兩個字,沈靳賢咬的極重。
意思很明顯,就是彆讓這些人死的太快。
“聽說鹽水對傷口愈合有好處……”
君扶月看著自己的手心,狀似無意的說道。
王德順瞬間意會,直接帶著剩下的人把這些宮人帶了下去。
因為被塞了臭襪子,這些人倒是沒發出什麼擾人清夢的動靜。
見一切解決了,沈靳賢才拉著君扶月回到床上。
雖然他很想君扶月繼續待在自己懷裡,可夜深了,他更怕他著涼。
“天色已經很晚了,孤,孤先回去了。”
當屋子裡隻有他們兩個,沈靳賢的臉卻突然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