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陽光還算不錯,君扶月難得有心情出來轉轉。
路上遇到的那些小修士一看是他,連忙低頭行禮。
看那膽怯的樣子,似乎很害怕他。
君扶月不覺得有什麼,畢竟是一宗之主,總該有些威嚴的。
而且有時候被人怕著,也不是壞事。
一路上他沒用任何術法,而是像凡人一樣在林間行走。
修仙之人不需要爬山,所以山林間並沒有小道。
周圍並沒有人,君扶月摸著臉上的狐狸麵具,考慮要不要摘下來。
想了想,還是算了。
等下有人突然出現,自己再帶上就有些刻意了。
“喂,聽說了嗎?宗主居然出來了。”
“什麼?他真的出來了?我還以為他臉被毀了之後就不敢出現在人前了呢。”
“誰知道呢?不過我聽說宗主還沒遇到那事的時候,就是整個修真界公認的美人坯子,沒想到就去看個……”
“噓,不要命了?這裡可還是合歡宗,你現在說出來,就不怕有人聽到嗎?”
“嘶,差點忘了,多謝師兄提醒。”
那邊人說話的聲音不小,至少君扶月站在百米之外還能聽的清清楚楚。
他們說的什麼毀容的事情他也有印象。
似乎是一次外出做任務的路上遇到有人渡劫,被波及後導致全身燒傷。
之後雷劫的力量殘留在在體內,不清除很難讓傷口愈合,這也是為何傳出毀容的原因。
在那之後,經過師尊的治療,雖然小命被保下了,但也需要被關在了洞府裡許多年。
摸了摸臉上的麵具,他記得這麵具好像就是那時候被要求戴上的。
“你說被雷劫毀了的皮膚真的不能愈合了嗎?”
有人小心翼翼的問。
“愈合是可以愈合的,但那也是要那人渡劫成功接受天地賜福後。”
“啊,難怪了,我就說那邊那山頂怎麼都是黢黑的,都一百年過去了,還是沒一點綠意。”
他們邊聊邊找靈植,很快就走遠了。
“恢複不了嗎?”
看著白皙的手指,君扶月總覺得這些傳言怪怪的。
而且合歡宗可不是其他那些宗門,除了實力之外,樣貌也是很重要的一點。
可自己這個在外界看來是醜八怪的存在,居然還能成為宗主,這點就很值得懷疑。
但想到自己師傅的身份,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反正他不怎麼出門,一直都是待在自己山頭,除非出事,不然都懶得出去。
再加上陰晴不定的性格,好像還挺適合當個吉祥物震懾那些人的。
化神修為,在合體期大佬隱匿的修仙界,已經是很強的實力了。
要不是因為那寒症,說不定早就飛升了都說不定。
可這寒症就一定是副作用嗎?會不會……
甩開腦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君扶月繼續向前走去。
他記得自己那個小徒弟似乎在藥園裡忙活,不知道怎麼樣了。
順著記憶溜溜達達的道到了藥園,還沒進去就聽到了裡麵的爭吵。
一個長相妖媚的女子抓著羿子慕的手,滿麵含春的道:“小家夥,這裡可不是你們藥宗,要拿走靈藥可不隻是交出點靈石就能完事的。”
“你,你放開我!”
羿子慕目露驚慌。
他現在靈力還被封禁,能動用的手段也隻有沐奕涵在自己被帶走時,塞給他的幾張符紙。
可剛剛和這女人爭執的時候已經用了不少了,現在剩下的根本不夠他逃離藥園。
而且這裡還是這個女子的地盤,隻要她不願意,自己彆說離開了,能不被抓到就已經是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