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宋辭音隻覺得眼前出現了五彩斑斕的幻象,像星空、銀河,像世間一切美好絢爛的事物。
耳畔響起了謝詣的聲音。
“呼吸。”
宋辭音仿佛從海底驟然探出頭,開始喘息。
“下次記得換氣。”謝詣聲音含笑。
她調整好了呼吸,睨他一眼,“好像你很會似的。”
眼角被熱氣熏得泛紅,雙眸濕潤,含著盈盈水光,毫無威懾力。
謝詣喉結上下滾動,沒忍住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宋辭音:“?”
“我不會……所以,興許我們應該再練習一番。”
他說著,卻慢慢鬆開了懷抱,往後退開。
宋辭音撥開覆在眼前的手,“我要去招待客人了。”
“嗯,不過,”謝詣挽起一縷她垂下的發絲,“先去整理一下吧。”
不用照鏡子,宋辭音也知道現在的樣子定然不適合出現在人前。
她抬眸看了看謝詣,唇角殷紅,是方才被咬破的傷口結了痂。重新為他戴上口罩,說:“戴好。為了謝總的一世英名著想。”
謝詣乖順點頭。
宋辭音偏頭,看了一眼三樓樓梯,她察覺到剛剛似是有人經過又離開。
謝詣看得更清楚,是穆予昭。
但那並不重要。
謝管家繼續做好宴會的後勤保障工作,宋辭音整理好了儀容,下樓招待客人。
方才的插曲並未影響大家遊玩的興致。
眾人分散開,有的在台球廳、遊戲廳激戰,有的在影音室觀賞影片,還有些三三兩兩聚在一堆吃瓜。
一見宋辭音,方勝宇迎上來,“秦遠山沒事吧?”
“沒事,喝多了在休息。”宋辭音說:“周熠在陪著他。”
“哦哦。”方勝宇和霍雲樂對視一眼,心下稍安。
有兩個人就好,剛才昭哥那樣子,他倆都怕他老人家是上去刀人了。
既然不是去刀人,那肯定發生了彆的事。
霍雲樂打量著宋辭音,她神情平靜,好像還順帶補了個妝,嘴唇和臉都更紅了。
難道昭哥上去沒找宋辭音?
戒指沒送出去?
“你剛剛看到昭哥了嗎?”霍雲樂問。
“穆予昭?”宋辭音眉尾揚起,“沒有。”
看來剛才那個人就是穆予昭了。
宋辭音心緒沒有太大波動。
“哦哦。昭哥有點事要先走,我以為他上去跟你打招呼了。”霍雲樂笑道:“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他扯了一把方勝宇,“走吧,你不是說有個好東西要給我看。”
方勝宇反應很快,“對,我上個月收的一個模型,賊拉酷。”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霍雲樂點點頭。
“好的。”宋辭音微笑,“這次招待不周了。歡迎下次再來玩。”
霍雲樂客套了兩句,和方勝宇飛快離開了。
宋辭音目送他們離開,轉身回了大廳。
宴會持續到靠近十點,玩了大半天的客人都累了,陸陸續續告辭。住得較遠的客人,宋辭音安排了車一一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