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不好了,周知青又暈倒了。”
沈二柱“……”
沈二柱又匆匆跑到玉米地裡,和剛剛一樣,讓人把周景塵扶到陰涼底下,喂了半壺水給他,一桶涼悠悠的潑下來,周景塵清醒了。
這暈倒兩次了,沈雪是真心疼,“二爺爺,景塵身體弱,這麼大的太陽他是真乾不了活啊你讓他歇半天吧。”
這次沈二柱爽快答應了,“成。”
沒等沈雪和周景塵來得及開心,他又說,“請假可以,扣三天的工分。”
“二爺爺你怎麼能這樣,景塵好歹是你侄孫女婿。”
景塵攏共就沒多少工分,請半天扣三天工分,這樣她和景塵怎麼活。
“彆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他就算是我親女婿,也得下地乾活。”
沈二柱和小隊長說,“讓他休息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讓他下地。”
半個小時後。
“大隊長,不好了,周景塵又又暈倒了。”
兩個小時後,“大隊長,不好了,周知青又又又又暈倒了。
沈二柱“……”
這一下午,沈二柱啥也沒乾,一直讓人打水潑周景塵。
能暈這麼多次,沈二柱都懷疑這小子是裝的。
潑到最後,沈二柱也懶得管他了,愛咋咋吧,乾不出活,計分員扣工分就是了。
他一暈倒,沈雪那表情就像死了男人一樣難受,沈二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是怎麼也想不通沈雪怎麼會看上這玩意。
以她的樣貌和學曆,想找什麼樣的好小夥找不到,
大把好小夥她不選,卻選了個最沒用的男人。
偏偏她還不自知。
沈二柱搖了搖頭,轉而去忙其他的事。
忙著搶收莊稼,大夥乾到天黑才下工,路上大夥都在討論周景塵一下午暈倒五六次的事,
“哎喲,你們是不知道,今兒下午咱大隊長的臉色就沒好看過,
一聽周知青掰兩根苞穀又暈倒了,恨不得把人送走。”
“哎,咱大隊灘上這麼個知青也是倒黴,活乾不出來,到年底還要分走咱們的人頭糧,咱真是虧大發了,要是真能把人送走就好了。”
“他的戶口都落到咱這了,又和小雪丫頭結了婚,哪有那麼容易能被送走。”
“周知青暈倒,沈雪那丫頭可是心疼壞了,那眼睛都哭腫了……”
劉盼睇還以為有什麼新鮮事聽,一直跟在她們後麵慢悠悠的走,聽到大夥討論的是她閨女和女婿。
她丟不起這個人,溜的賊快!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一個人影躥了出來,把劉盼睇嚇了一大跳,雙手一通亂揮,嘴裡說著,“誰啊,我不怕你。”
今晚的月亮被雲層遮住了,沒有月光照下來,地麵很暗,對方要是不說話,劉盼睇還真看不清是誰。
“娘,是我。”
“小,小雪?下了工你不回家照顧你男人,你來乾啥?
我說了多少次了,見麵要叫我劉嬸子你咋就記不住呢,
無親無故的喊我娘,你讓彆人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