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剛剛蘇哥來了,你不在,他給你留了一紙條。”
刀疤辦完事回來下邊的小弟過來和他說小蘇兄弟來過,水都沒來得及喝,伸手接小弟遞過來的紙條隨即哈哈大笑。
“老大,紙條上寫的啥?”
“我就知道沒溜須錯那小子,這不,他又給咱送生意了,他說他朋友又弄到了一批糧食,光是小麥都有五百斤……”
小弟眼睛冒著精光,“老大,有了這一批糧食,今年咱能過個肥年了。”
刀疤心情愉悅拍拍小弟的肩膀,“那還用說,隻要你們忠心耿耿跟我刀疤乾,老子不會讓你們吃虧。
這次的交易是明天,你讓下麵的人好好準備準備。”
這一批的糧食比上次多了一倍,刀疤手裡頭沒那麼多錢,把該交代的事交代完,他去籌錢了。
沈舒玉在供銷社買完東西,沒多待,踩自行車回去了。
顧健東知道沈舒玉去了縣城乾完活和白蘿卜到村口等她。
白蘿卜還在生氣顧健東上次給他喂吐的事,和他待一起,也不鳥顧健東,全程用屁股對著他。
想放屁的時候,還會咧著嘴角賤兮兮的挪到顧健東身邊,撅著屁股,放屁給他聞。
這次,白蘿卜又放招了,一點點的挪爪子往顧健東身邊湊,
接連聞了好幾次臭屁,顧健東也回過味來了,抬眼見它撅著屁股挪過來,顧健東抬手拿背籠,隨手一蓋,白蘿卜被困在了背籠裡,
“汪汪……汪汪汪……
嗚嗚嗚……”
放開狗爺……
他的背籠是沈老頭特意給他編的加大版背籠,很大,就算白蘿卜現在成年了,也蓋得住它。
沈舒玉還沒進村口,老遠就聽到狗叫喊聲,她每次出來顧健東和白蘿卜都會來村口接她,
不用猜沈舒玉就知道這狗叫聲是她家白蘿卜,心說白蘿卜和她還真心有靈犀,知道她回來了,扯著嗓子迎接她。
隻不過聽這狗叫聲感覺它有點傷心是怎麼回事?
能不傷心嗎,白蘿卜早上吃的是紅薯稀粥,被顧健東的背籠蓋著,它都快被自己的屁給熏死了。
“嗚嗚……汪汪~”把狗爺放出去。
沈舒玉身影出現的那一刻,顧健東大步上前,露出大白牙,“舒玉,你回來了。”
自行車停下,顧健東自然的接過沈舒玉背上的背籠,掀開黑布的一角,看見裡麵有糖還有罐頭,迷人的酒窩顯現出來,
“舒玉,你又給我買糖啦,嘻嘻,我真幸福。”
沈舒玉戳戳他的酒窩,笑道,“買了大白兔奶糖和橘子瓣糖,還有罐頭,糖你不能多吃,一天頂多能吃兩顆。”
下午五點多,夕陽緩緩落下,暖色的餘輝恰巧照射在兩人身上,
男同誌高大英挺,笑容溫暖又治愈,紮著兩條蓬鬆辮子的女同誌笑靨如花,兩人麵對麵,彼此的眼裡似乎隻有對方。
路過的劉盼睇這倆活爹瞅著還挺般配是咋回事。
“舒玉,你眼角有一顆黑乎乎的東西。”
沈舒玉摸了摸眼角,是她沾上去的痣忘記搓下來了,沈舒玉一搓,黑痣掉了下來。
沈舒玉看了看四周,“白蘿卜呢,我剛剛聽到它的叫聲了,怎麼沒看見它?”
顧健東一掀背籠,露出黑乎乎的白蘿卜,
白蘿卜窩在地上,一動不動,舌頭伸得老長,圓溜溜的眼睛睜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