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孫女、孫女婿都能在家過年，一家子團圓，沈家人是高興的。
一高興，男人們喝到十二點多，個個臉上都有了醉意，
沈老太一邊罵老頭子一邊在廚房煮醒酒湯。
趙虎還要回家照顧老爹，十點多回去了，怕他喝醉，
沈春玲還送他出門，倆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沈春玲臉有些紅，進屋再也沒出來過。
沈舒玉進屋看了一眼，她二姑今天好像很高興，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趙虎。
沈春玲還擔心大侄女會問她關於趙虎的事，沒想到她進來和她說了一聲晚安就出去了。
顧健東今晚喝的酒有點多，洗了澡，還是能聞到酒氣。
顧健東知道她不喜歡酒氣，在洗澡房用香皂搓了好幾遍才出來，
沒想到還是有酒氣，他抱著枕頭就要往外走，沈舒玉拉住他，“乾啥呢？”
“我有點臭，去我原來的屋子睡。”
“哪也不許去，就在屋裡睡，頭痛不痛啊，我給你揉揉。”
顧健東基平時從不喝酒，隻有和戰友聚在一起，或者回來陪她爺喝酒，才會喝一點。
沈舒玉看過了，十斤酒瓶子都空了，顧健東喝多了，頭指不定會痛。
顧健東剛剛還挺好，被媳婦拉著往炕上躺，他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舒玉，我腦袋疼。”
他現在這樣子，說話帶著一絲撒嬌，沈舒玉想起顧健東腦子傻的時候，
說話就是這個語氣，她輕聲細語，“腦袋疼我給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小澤看他爸那麼大一團窩在他媽媽懷裡，眼睛瞪得老大，
“媽，我爸這麼大人了，你怎麼還像慣著小孩子一樣慣著他。”
“媽樂意。”
小澤：“……”
小澤看不下去，抱著自己的枕頭去隔壁和沈老太睡了。
沈老頭喝醉了，喝醉的老頭子有點鬨騰，小澤在那邊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又抱著枕頭回來了。
他爸還沒睡，這會兒正在纏著他媽給他講小人書，他媽還真講了，講得賊認真。
小澤往炕上一躺，抗議，“媽，我爸多大的人了，
你怎麼還給他講小人書，你從來沒有跟我講過，我不開心，你也要哄我。”
“你爸這不是難受嗎，小澤乖，今晚讓著你爸點。”
小澤：“……”
“爸，你是不是裝醉的？”
顧健東沒理兒子，窩在沈舒玉懷裡，聽故事書聽得認真，
他那麼大一團，要不是沈舒玉力氣大，還真抱不住。
顧健東有媳婦哄，一夜好眠，等沈舒玉睡醒，顧健東已經不在屋裡了，
起來問她奶才知道顧健東早早起床掃完自家屋頂的雪，出去幫年紀大的大娘、大爺掃雪了。
“健東這孩子，奶都不知道誇他了，孝順又勤快，回來是一刻都閒不住。
還有自強也是個好孩子，回來家裡也是沒有閒過，看，家裡幾個大水缸都是他挑滿的。”
昨晚有剩菜，早飯也不用怎麼做，沈老太熬了稀粥，熱熱昨晚的剩菜完事了。
沈舒玉喝了半碗稀粥，帶著家裡的孩子出去了，回來時提了一桶魚。
“今年咱家不缺魚吃了，曾奶奶，我想吃魚丸子。”
“奶奶，我想吃酸菜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