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公當即瞪大了眼,指著顏司清叫,“蛇,蛇妖!”
顏司清大笑,“九叔公彆怕,我不是蛇妖。”
九叔公哪裡會信,那天晚上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呢。
顏司清不是蛇妖還能是什麼!
眼睛死盯著顏司清的動向,仿佛這樣盯著他能安心一些。
顏司清又將自己帶的東西拿出來。
不是彆的,正是那天米缸下沒有被打碎的雞蛋。
“九叔公,你可要好好補補身子啊。”
看到那雞蛋,已然讓九叔公白了臉,再加上顏司清這句與當日一般語氣的話。
那九叔公又大叫了起來。
“有蛇!有蛇!來人啊!有蛇!”
顏司清故意拿雞蛋靠近,九叔公大手一揮就要推開。
顏司清趕忙收回手護好雞蛋。
“誒,可不能打,九叔公,你上次打了它的蛋,它已經生氣了,你這次要是又打了它的蛋,它……”
接下來的話不用說,畢竟那位九叔公已經自己嚇自己地腦補了一大出遭報複的戲碼。
當即用僅有的一條腿跪了下來。
“彆纏著我,彆纏著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是為了銀子去的!
我沒想打你的蛋,嗚嗚嗚,我真的沒想打你的蛋啊!”
一直到顏司清走,那九叔公仍舊在那裡磕著頭,求那蛇妖不要纏著他。
叫喚聲一天比一天厲害,讓他鄰居幾家都頗有怨言。
覺得就算沒蛇妖,也會被他給念叨過來。
為此總想著讓九叔公的兒子趕緊把他爹帶走。
可那兒子也有自己的私心,老爹瘸了一條腿,又瘋瘋癲癲,活乾不了就算了,還會影響他老婆孩子。
乾脆就放他在那裡自生自滅。
見他兒子不管他,那些鄰居哪裡還會忍。
九叔公但凡一叫喚,這些人就會大罵他,後來,實在來火的時候,就會去他家打他一頓。
再後來,哪怕九叔公的嗓子已經喊不出來了,可還是會被做累了活的人打一頓來發泄。
嘖嘖嘖~村子裡,果然弱小就會成為群起攻之的沙包。
一如原劇情的原主跟小妹。
可如今,她顏司清便要他們都嘗嘗這等滋味!
嚴老五家自拔秧苗事件之後老實了很多,可仍舊同原劇情一樣。
嚴五嬸還是想要給她說親,隻不過這一次不是為了那五十歲的暴力醉鬼,而是為了她自己的兒子。
“清啊,不是我吹,咱們幾個村的青年才俊加起來,都沒有我家阿大好,你不知道!
前些日子剛有媒婆上門,說是隔壁村的村花看上我家阿大了,想要說親,那我能答應嗎?
五嬸心裡啊,早就把你當親兒媳了,等你跟阿大成婚後,把你妹妹也接過來,咱們一家啊,好好過日子~”
那副模樣,好像能跟她家阿大成婚,是彆人多大的榮幸一樣。
可事實如何呢?她家大兒子二十七了,還未成婚,完全是因為那張滿疙瘩的臉。
大白天都瘮人得緊,更彆說晚上,雖說村裡人成婚都是過日子,但是對著那張疙瘩臉,誰又過的下日子呢?
“五嬸子,夜裡彆做那針線活了,瞧瞧把眼睛害成什麼樣了~”
嚴五嬸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顏司清眼裡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