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州城東門,一眼看去,還殘留著被撞錘破開的痕跡。門前站了十幾人,為首兩名宋將。
佘太君與周雲鏡走來,那兩名宋將上前一步,抱拳行禮
“末將潘帥麾下營指揮使錢琛”
“末將楊副帥麾下營指揮使王懷德”
“拜見令婆。多謝令婆救命之恩”
“兩位將軍免禮,老身有禮了”,佘太君點了點龍頭拐杖。
“請令婆及各位娘子入城歇息”,兩人伸手邀請。
錢琛和王懷德領著眾人,到了原遼國應州節度使的府邸,安頓好之後,雙雙告辭,約好等處理完城內各項事務,再來拜訪。
佘太君欣然答應,而後令雲鏡媳婦抓緊時間,審問遼軍戰俘。這次突襲,真正能活著被俘的,除了那三名遼將以外,就隻有十多人,也包括那名被斬斷一臂一腿的年輕人。
節度使府邸前院,幾名老卒和楊府親兵正在跟雲鏡媳婦說著什麼,互相之間還不時吵吵兩句。
佘太君見狀,走了過去,好奇的問道
“雲鏡媳婦,你們在乾啥呢?”
“娘,這幾位叔伯想要審問俘虜”
“拜見老夫人,不敢當大娘子如此說,俺們想著,老是跟著混吃混喝,左右總得幫上忙,這不是抓了不少俘虜嗎,俺們就想不要臟了各位娘子的手,這種粗活,俺們最擅長了。”府裡的一名親兵說道。
話音才落,就聽一個老卒開口嚷嚷,”這種活還是俺們拿手,想當年俺可是斥候隊的,抓到那些小崽子,幾下子就能開口,你們跟在令公身邊,打仗行,這種審問的手段,太糙,彆等下問不出來,人都沒了。”
那親兵氣得臉上騰的紅了,怒聲說,”你這老梆子,說誰手糙呢,前幾年瓦橋關抓到的遼軍大將,就是俺給伺候的”
那老卒眼皮一抬,嘿嘿笑了,”知道!聽說伺候完了,就快沒氣兒了,弄得後來人接手再想問,沒法弄了,就這還不叫糙”
“軍情緊急,可不就得快嗎,你這老梆子,給我這找茬呢,看我不打你”,那親兵怒聲道。
眾人在旁邊看的挺高興,這一看快打起來,佘太君趕忙阻攔
“好了,都老大不小,半截埋土裡了。既然手癢了,你們都去吧,誰還想去的,都可以去,要儘快拿到詳細情報”
“多謝老夫人,就看俺們的吧”,兩人高興的同時說道。
然後發現對方也這麼說,頓時對視一眼,”哼,既然老夫人說了,那就看看誰的手糙,哼!”。
沒一會,前院就熱鬨起來,這次跟著金花衛一起上戰場的,楊府親兵有四人,另外兩人跟著三郎媳婦董月娥把守大石穀到繁峙縣的那個出口。
老卒跟來了六人,其餘的人分散在大石穀兩邊的進出口。
這兩波人又開始爭吵誰來審問那遼將了,聽著這熱鬨的聲音,佘太君帶著滿足的心情,在金花衛服侍下卸甲更衣。
第二日清晨,節度使後院書房,雲鏡媳婦帶著府裡的親兵和那老卒過來,這兩個老家夥,眼睛通紅,但一臉滿足感,看來昨夜一宿沒睡,確實是憋的狠了。
“娘,都問出來了”,雲鏡媳婦道,”兩位叔伯把所有的俘虜都審問了一遍,然後對照前後的情報,大致沒有錯誤了”
“你們都辛苦,給老身說說吧”
“好,娘,我把整理以後的情報給您都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