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那是不是也能證明,是這個小朋友說了什麼不好的,我弟弟才推的他?”劉思源皺著眉頭,拳頭都捏緊了。
“有這種可能,但是也可能隻是正常聊天呀。”高個子警察認真回答她。
劉思源:“鈴鐺?怎麼辦?”
謝鈴鐺:“彆慌。你跟他說,你知道這死胖子說的什麼。有我呢。”
“咳咳,警察叔叔,我知道這死......小胖子說的什麼。”劉思源有點不自然,她很少撒謊。
“哦?那你說說。”
“他說,我弟弟是個沒人要的小兔崽子,說我媽媽就是個伺候有錢人的臭保姆,下賤女人,還長得醜,座機都沒人要!”劉思源咬牙切齒地重複謝鈴鐺說的話。
“你放屁!那不就是你弟弟剛剛說的那一套!剛他說的是你教的吧!果然有什麼樣的姐姐就有什麼樣的弟弟!”小熊媽媽忍不住反駁。
劉莉也皺眉:“源源,你都是從哪兒聽的這些不乾不淨的話?”
那孩子雖然手狠,但也才四歲,不可能說出這種話。
“你們不信?那,小胖子,你自己跟大家講,是、不、是、你、說、的?!”劉思源瞪著他,一字一句問。
“我......我沒說......”施小熊搖頭,卻不敢直視劉思源。
“小姑娘,你是怎麼知道的?”高個子警察問。
“對呀,難不成你還會唇語?”一直跟著高個子警察,沒有怎麼開口的另一個年輕警察問。
這怎麼可能,這麼小一個小孩子。
“對,我會唇語。如果不信,你們可以測試我。”
劉思源天真地眨著她的大眼睛,按照謝鈴鐺說的告訴他們。
“哦?”高個子警察來了興趣,“那行,小張,你出去。”
小張警官也覺得有意思,顛顛顛跑出了監控室,在走廊找了一個最近的攝像頭,對著攝像頭揮揮手。
“你說吧!”高個子警官對著手機發語音。
看著小張警官張張合合的嘴,劉思源很緊張:“鈴鐺,你確定......”
“噓!”謝鈴鐺靜靜看著小張警官的嘴型。
劉思源立馬安靜。
“你剛說了什麼,發過來。”高個子警察對著手機說,轉頭問劉思源,“小姑娘你說吧,他講的什麼?”
“那個警察叔叔說,”劉思源故意放慢語速,接收到謝鈴鐺的信息,肯定地說道,“王哥,我覺得這小姑娘說的是真的!”
王隊挑了下眉,點開小張警官的語音條:“王哥,我覺得這小姑娘說的是真的!”
“這小姑娘真的會呀......”田老師和園長竊竊私語。
“沒想到......你們以後在監控下也注意點!”園長悄悄給她使眼色。
“行了,你回來吧!”王警官發了條語音給小張警官。
等小張警官回來的時候,看到王警官正在跟雙方家長協調:
“我簡單說兩句啊,第一,兩個小孩子在法律上都屬於未成年人,都不承擔任何刑事和民事責任能力的,那麼監護人來承擔相應的民事責任,這句話要說清楚。”
“第二,這個小朋友欺負了人家小朋友,我覺得家長要回去進行教育,告訴孩子這是不對的。被欺負的小朋友,家長也要在平時注意孩子的行為和思想上異常的地方,有什麼問題及時和孩子溝通,和學校老師溝通,防止這種事情再發生。”
“第三個,如果小孩子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他身體上有傷,心理上也受到傷害了!”姑姑劉莉打斷王警官。
“身體上有的,咱們自己家長先帶孩子去醫院做檢查,心理上有問題,也可以去精神科做個鑒定,檢查和鑒定出來以後,如果說確實存在問題,雙方留下電話號碼,到人民法院依法谘詢,聽清楚了沒有?聽清楚了沒有?”王警官看著劉莉。
“聽清楚了......”
“那現在如果沒有其他什麼傷勢,對方家長道歉了的話......”
“我弟弟沒有聽到他們道歉。”劉思源看著施小熊。
“這位家長......?”王警官看向施小熊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