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趙廷友辦完事,提前回家了。
看到客廳有客人,趙廷友還覺得奇怪,一看到是邢菲菲,眼睛一亮。
趙廷友把車鑰匙放到門口的玄關櫃上,換了鞋子。
“邢姐,你康複了啊,沒什麼大事吧?”
趙廷友跨著大步走過來,露出笑容,好像忘記了急救室裡自己的反應。
“啊我沒事了,謝謝。”邢菲菲小聲回道。
“沒事也要多小心,你看你這個磕著了頭,彆站著啊,快坐快坐下。”
趙廷友伸手上前扶她,邢菲菲下意識就是一躲。
主管看趙廷友挺和善,不像傳聞中那麼冷漠,急忙說:“趙先生,我們剛和您太太談這個賠償問題,十萬塊菲菲她家確實拿不出......”
誰知趙廷友大手一揮:“要什麼賠償?那監控我也看了,就是孩子不小心!”
“我當時就跟我太太說,人家邢菲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帶了孩子這麼久,肯定也心疼孩子......”
趙廷友滔滔不絕,好像在描述一件小事。
趙太拿著茶杯的手用了力氣,做了美甲套的指甲狠狠掐進了肉裡。
主管見趙廷友願意和解,連忙表示感謝,兩人就賠償問題又說了幾句。
最後趙廷友看向趙太,笑著說:“不過這件事還得我太太拿主意,我主外她主內嘛哈哈哈哈......”
趙太笑了,茶杯被緊緊抓著,放在腿上。
“我剛剛想了想,畢竟菲菲也跟了我們一年多了,這樣吧,你們起草個賠償協議,也省得事後大家又說不清楚。”
聽到“菲菲”兩個字,趙廷友和邢菲菲都不禁露出驚異的表情。
這麼久,趙太第一次稱呼“菲菲”。
趙廷友摸摸鼻子:“那行,你們談著,我先上樓了,累了一天了!”
說完不等趙太反應,就徑自上了樓。
等邢菲菲的主管走了,趙太的臉突然就拉了下來。
“邢菲菲,你回房間等我。”
趙太語調平靜,指了指四樓:“咱倆再好好談談。”
剛剛趙廷友靠近的時候,趙太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又換了一個。
趙廷友在她麵前不遮掩,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從生完大寶沒多久吧。
一開始她哭過鬨過。
趙廷友也給她下跪過,扇過自己的臉。
還把公司10%的股份轉到她名下,因為她說要去舉報趙廷友。
後來趙廷友還給她開了個小公司,股東和法人都是趙太自己。
趙廷友說這是一個做國際貿易的公司,專門給她撥了自己的人去做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和總經理。
趙太隻需要躺家裡,娃有保姆看,錢有老公掙。
趙廷友叫她有時間就早點斷奶,好好保養自己,沒事和小姐妹聚聚會,把自己恢複到最好的狀態,再生個男娃給趙家續香火。
那段時間,趙太是朋友們羨慕的對象。
直到有一次,她又在趙廷友身上聞到了陌生的香水味。
她喜歡木質的檀香。
那個香水味是甜得發膩的果香。
她摔了最喜歡的花瓶,那還是萊儷最經典的Bate係列。(瓶子模樣見評論區)
“我要檢舉你,趙廷友!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彆想好過!”
趙太摔花瓶的時候,飛濺的水晶渣子割破了手指。
血就那麼順著手指,滴答滴答地落到地板上。
趙廷友看到地板臟了,皺了下眉頭:“你想讓孩子那麼小就沒爹媽麼?”
“你什麼意思?”
趙太不明所以,難不成趙廷友還想同歸於儘?
趙廷友找到了碘伏和創可貼,給趙太處理傷口。
“你以為我給你開公司是覺得你太閒?還找人幫你打理?”
趙廷友細心地把傷口用碘伏消毒。
“嗬,你那個公司......就是個空殼而已,”趙廷友微笑道,“我那些見不得人的生意,你是知道的。”
趙太猛地睜大眼睛:“你......!”
“吃我的喝我的,還想讓我進去,”趙廷友給趙太因為震驚微微顫抖的手指貼上創可貼,“你要敢這麼做,那我們一起進去。”
趙廷友在本地有賭場,在海外還有地下錢莊,這些趙太都是知道的。
這回他倆徹底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
“嗬,哈哈哈哈,你可真夠狠心的哈哈哈哈,為了堵住我的嘴,把我拖下水哈哈哈哈......”
直到生了小寶,趙廷友才對她客氣很多。
甚至自己老娘被老婆嫌棄也沒多說什麼。
她以為兩人就這麼湊合著過一輩子。